后来,等他们上床关灯之后,码头上欢笑的声音已为蛙鸣和虫吟所代替。夜是如此静谧,他们可以听到湖水拍岸的声响。
“你认为他们还在外面吗?”安吉拉悄声问戴维。
“根本弄不清,”戴维说,“而且我也不关心。”
“你对凯文关于波特兰医生的评论有什么看法?”安吉拉问道。
“我不知道,”戴维回答说,“说实在的,我觉得凯文变得有些神秘,他是个怪人,我从未遇到像他这样的人,因为打篮球碰伤了鼻子就那么耿耿于怀。”
“至少我觉得他的话让人不安,”安吉拉说,“只要一想到巴特莱特发生谋杀就使我浑身发冷,我已经开始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觉得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这也许是因为我们太幸福了。”
“是不是你的神经质又发作了,”戴维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总在寻找戏剧化的事情,这使你很悲观;我认为我们感到幸福,是因为我们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和选择。”
“我希望你的话是对的。”安吉拉边说边钻进戴维的怀中。
9月6日,星期一
特雷纳驾驶自己的梅塞迪斯汽车离开公路,越过田间朝一堵断墙附近的停车线驶去。在夏天的几个月中,墙那边的市场常常被用做工艺品的交易集市。但是今天,特雷纳同自己的妻子杰奎琳来这里,是为了参加巴特莱特社区医院第八届劳动节野餐会。庆祝活动于9点开始,第一个节目是儿童的越野赛跑。
“多好的一个假日被破坏了,”特雷纳对妻子说,“我讨厌这类野餐会。”
“胡说八道!”杰奎琳吼道,“你少来骗我。”她是个小个子女人,稍为有点胖,穿着十分保守。尽管这是一次烤玉米、蛤蜊肉和曼恩龙虾的野餐,她却戴着白帽子、白手套,脚上穿着白皮鞋。
“你说什么?”特雷纳问道,一边把车停稳,关掉打火装置。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些医院的活动,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假装正经。你喜欢出风头,露脸面,把医院委员会主席当成总统来当。”
特雷纳生气地看了妻子一眼。他们的婚姻充满了矛盾和对立;他们常常争吵不休。但这次特雷纳没有说话。杰奎琳关于野餐的说法是对的,这激怒了他。他们结婚已有21年,她对他了解得很清楚。
“怎么回事?”杰奎琳间道,“我们到底参不参加这活动?”特雷纳哼了一声,下了车。
在他们沿着停车线往回走的当儿,特雷纳看见比顿正招着手前来迎接他们。她同韦恩-罗伯逊警长在一起。特雷纳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
“真凑巧,”杰奎琳看见比顿走过来,说道,“你最大的诌媚者来了。”
“你住嘴,杰奎琳!”特雷纳低声吼道。
“我带来了坏消息。”比顿开门见山地说。
“你是不是去帐篷那边先吃点点心?”特雷纳对杰奎琳说,并轻轻推了她一下。杰奎琳轻蔑地看了比顿一眼,离开了他们。
“她今天上午来这里似乎不大高兴。”比顿说道。
特雷纳一笑了之。“什么坏消息?”
“恐惧,昨天晚上又有护士遭到了袭击,”比顿说,“或者说是在今天早上,女的被强xx了。”
“真糟透了!”特雷纳发怒道,“同一个人干的吗?”
“我们都这样认为,”罗伯逊说,“特征相同,同样戴着滑雪面具。但这次用的是枪而不是匕首,但仍拿着手铐。同过去一样,他也把她逼进了树丛中。”
“我原以为照明设备可以防止这种事情的。”特雷纳说。
“也许。”比顿犹豫地说。
“你什么意思?”特雷纳问道。
“袭击是在上层停车场发生的,那儿没有灯。你记得,我们为了省钱,只在下层安了电灯。”
“都有谁了解强xx的情况?”特雷纳问。
“知道的人不多,”比顿说,“我亲自去《巴特莱特太阳报》找过乔治-奥康纳,他同意不见报。这样我们还有时问。我知道受害者不会告诉许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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