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意。”考德威尔也说。
舍伍德耸了耸肩。“如果大家都赞成那样做,我也没意见。”
“有人和罗伯逊谈过这件事吗?”特雷纳问。
“我谈过,”比顿说,“他没有任何怀疑。尽管他喜欢说大话,但在可能情况下他肯定会不了了之的。”
“去他的,从他对霍奇斯的态度,他自己就可能成为嫌疑犯。”舍伍德说完大笑起来。
“你也可能。”坎特对舍伍德说。
“坎特,你也可能。”舍伍德反唇相讥。
“这不是辩论会。”特雷纳说。
“如果是辩论会,你会是主辩人,”坎特对特雷纳说,“众所周知,在你姐姐自杀之后你对霍奇斯的看法很不好。”
“别争了,”考德威尔说,“问题在于没有人关心谁是凶手。”
“情况并非完全如此,”特雷纳说,“至少佛综站可能会关心。这件惨事的阴影仍然笼罩着城市和医院。”
“所以我认为我们应当发表一项声明。”比顿说。
“有谁愿意提出表决的动议吗?”特雷纳问道。
“老天爷,哈罗德,”坎特说,“我们这儿只有五个人,用不着遵循议会式的程序。去他妈的,我们都同意。”
“好吧,”特雷纳说,“是否大家都同意按照比顿的提议发表一项正式声明?”
大家点点头。
特雷纳看了一眼比顿。“我想应该由你的办公室负责此事。”他说。
“我很乐意承担。”比顿说道。
10月22日,星期五
这是威尔逊家一个动荡不安的夜晚。刚过凌晨两点钟,尼琪又开始惊叫起来,又一个可怕的噩梦把她惊醒了。这使大家都不安起来,全家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戴维和安吉拉都后悔不该让尼琪观看犯罪现场技术人员的工作,认为他们是造成女儿惊恐的根源。
最后,黎明来临了,天空清澈明亮。经过了连续五天的雨水,天空变得湛蓝无云。雨虽然停了,但代之而来的是刺骨的严寒。气温降至华氏十六七度,大地覆盖着浓霜,像一层灰白色的地毯。
威尔威一家穿好了衣服。吃早饭时,大家很少说话。尽管安吉拉拒绝坐在厨房的餐桌上吃饭,但大家都回避提到鲁米那测试。安吉拉是站在洗盘池旁边吃的早饭。
在安吉拉和尼琪离家之前,戴维问安吉拉午饭在哪里吃。她告诉他12点半她在医院的大厅同他碰头。
在去上学的路上,安吉拉极力鼓励尼琪再给哈特先生一天的机会。“一个教师接管另外的班级是有一定困难的,尤其是接管像玛乔里这样好的老师的班级。”
“爸爸为什么不能救活她?”尼琪问道。
“他尽了力,”安吉拉说,“可是没有成功,医生也只能做到这些。”
汽车开到学校门口,尼琪跳下车,正欲朝人行道跑去,安吉拉又叫住了她。
“你忘了这封信。”安吉拉说。她把自己写好的一封信交给尼琪,信中说明了尼琪的疾病和需要注意的事项。“记住,如果哈特先生有什么问题,请他打电话给我或皮尔斯纳医生。”
安吉拉到达实验室时,发现沃德利不在,这使她感到一阵轻松。她很快就沉浸在工作之中。但她开始不久,一位秘书就通知她主任验尸官给她打来了电话。
“我有一些有趣的消息,”沃尔说,“我们从霍奇斯医生指甲下取出的东西实际上是人的皮肤。”
“祝贺你们。”安吉拉说。
“我进行了脱氧核糖核酸甄别,”沃尔说,“不是霍奇斯的皮肤。我敢打赌这是进攻他的人的皮肤。如果对嫌疑犯进行起诉,这将是关键性的证据。”
“你们过去发现过这类证据吗?”安吉拉问道。
“是的,发现过,”沃尔说,“在生死的搏斗中,从受害者的指甲中发现攻击者皮肤的残屑并不少见。但我必须承认,这一案件中从犯罪的时间到尸体的发现,中间的间隔时间最长。如果我们要确定嫌疑犯的身份,恐怕需要写一本书来加以叙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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