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手势,包围圈散开,尤马人怒气冲天地离开了。
人们马上通过普遍抽和平烟斗和其他习俗庆祝和确认这次命名。两个小孩为从此属于成年战士,感到无比幸福。
强悍的水牛说了一大通感谢的话语。我们不再需要狡猾的蛇和尤马战士陪同了。他自己想为我的同胞提供了足够的好骑马和驮马,和部队一起把我们送过边境。
我高兴地接受了这个建议,马上就做启程准备,第二天就出发了。
狡猾的蛇与我们热情告别。可是他的新娘尤迪特没有露面。
经过一段值得埋怨的旅程,我们到达得克萨斯边境,在那儿我把钱分给了我的同胞。普赖耶也得到了我答应给他的数目。这样,这些流落异乡的人们的悲惨过去告一段落,即将迎接一个虽然平凡,但充满希望的未来。
在叙述这段经历之前,我必须回顾过去发生的一件事情。很久以前,我经过幸运的航行,从南美回到了不来梅港,下榻一家世界闻名的“勒尔宾馆”。
吃午饭的时候,我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他不参加一般人的谈话,却老是打量我,但似乎又不想与我细谈。我好像见过他,不过,又实在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人。
饭后,我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一张长桌子旁边喝咖啡。他在餐厅里走来走去。我发现他想和我说话,正在琢磨怎样开头。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过身来走向我先鞠了一躬,动作不很得体,却是出于好意。
“对不起,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
“很可能,”我一边站起来回礼一边回答,“您也许更能回忆起见面的地方。”
“在美国。我想是在从哈密尔顿到内华达的贝尔蒙特的路上。您熟悉那些城市吗?”
“当然。那是什么时候?”
“大约四年前,在纳瓦约斯部落大逃亡之前。那时,我们是一家金矿公司。我们在山里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出路,眼看要走向毁灭。这时,我们幸运地遇到了温内图。”
“啊,温内图!”
“您了解那位著名的阿帕奇人首领?”
“不很了解。”
“不很了解?如果您是我所认为的那位先生的话,您知道的一定比‘不很了解’多得多。那时,他正要到莫诺湖去,与他最好的朋友会面,他允许我们同行。我们决定翻过内华达山到加利福尼亚去。我们幸运地到达湖边,会见了白人,我们被允许加入他们的行列。在我们继续前进的最后一天,来了温内图的一位朋友。他们两人想上山打猎,在第二天清早就离开了我们。所以。您只和我们在篝火旁边呆了短短几小时,没有看清您的脸。”
“我?”我装作惊讶地问。
“是呀。是您。难道您不是温内图的朋友?那时,您当然是穿另一套衣服。这也是我没有很快认出您的原因。”
“您认为是我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老铁手。如果我记错了,就请您原谅我的打扰。”
“您没有打扰我,我倒是反而要您允许我提个问题。您到桌边喝咖啡吗?”
“我站着正是为了订一杯咖啡。”
“那就请您在我这儿喝,请坐!”
“这就是说,您是老铁手?”
“是。但是请不要宣扬。在坐的不在乎我是什么人,在那边叫什么名字。”
“是高兴使得我这么大声说话的。您可以想象,我是发狂了,在这儿与一位……”
“安静!”我打断他的话,“这边是文明之海,我只是沧海之一滴。这一滴正在消失。您读一读我的本名!”
我们交换了名片。他的名片上写着:康拉德-维尔纳。我读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观察着我,好像是要我认出他,并给我一个惊喜。可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于是他问:
“您听过我的名字吗?”
“可能听过很多次,因为在德国有不少人叫维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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