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先生,告诉我,谁用这种方法来诽谤我?我要毙了他。”
“要被毙掉的是你自己。你进行战争煽动,要被处死。”
“先生,我是无辜的!我知道……”
“住嘴!你作为向导,在我们失踪以后,不带领部队追踪,而是故意不注意我们的足迹。上尉亲口对我说,他和你结成了联盟。”
“恶棍!他是……”
“住口!你是叛徒,想把我们大家变成刀下之鬼。把这个坏蛋的武器缴了,把他绑起来!御林军总监明天要宣布对他的判决。”
人们非常吃惊,这位到目前为止赢得高度信任的士官,被怀疑犯了这么大的罪。大家都对执行我的命令犹豫不决。这对他有利。
“对我的判决?”他叫喊着,“还不如说对你,你这个可诅咒的异教徒!”
他抽出刀子,想刺我的胸部。我手里有温内图的武器,挡住他这一刺,然后一伸手就去抓他。他从我胳膊底下一闪而过,到了马的身边。在场的人惊呆了,没有一个人追他。我也没有动,但是拿起了银盒。
对这个人,我没有什么要管的。他可以逃得远远的。但是我想,他会到山谷去找阿亚尔部落,一定要制止他这样做。岩石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马。但是当他爬高的时候,必然要从岩石后面露出来。我以逸待劳。不久,我听到了马的响鼻声和马蹄声。我看见了他,瞄准他的右肩按动了扳机。只听见一声叫喊,骑马人落下马来。
“我把他从马上射下来了。”我说,“赶快去把他带到我这面前来!”
许多人跑过去,把他带过来。他已经昏过去了。
“请医生给他包扎,然后把他绑起来。”我命令,“他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为什么要捆绑?”我身后一个声音问,“这个人看来是好人,给我们领路领得很好。谁由于怀疑就对一个人开枪?”
这几句是用英语喊出来的。我回头看,只见那儿站着假亨特。他正朝我走来。
“您指责我?”我用同样的语言问他,“您没有机会。”
“您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士官有罪?”
“有。”
“您必须把它拿出来,给战士们看。您没有权利对他开枪。”
“哼!我所做的,对克吕格尔拜负责。您怎么会对一个叛徒这么热心?”
“必须先证明他的罪行。”
“罪证已在。起初我就发觉,您对这个人特别倾心,与他干了许多秘密勾当。现在,没有叫您,您倒不请自来,为他辩护。您有什么理由可申述?”
“我没有必要在您面前为自己辩护。”
“这是您的看法。我的看法有所不同。要我说出您与这个叛徒的亲密友谊的原因吗?”
“您很难说得明白。”
“不费吹灰之力!他是您和上尉之间的纽带。您想解救上尉。”
“如果您这么想,我很遗憾。我对您很信任,给您讲了那么多的情况。”
“我既不要您的信任,也不要您的情报。我知道得够多的了。您认识一个叫托马斯-梅尔顿的人吗?”
“托一马一斯一梅一尔一顿!”他一个一个音节地吐出来。
“是的,您不能否认,您认识这个人,至少听说过。”
我点到这个名字,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当然一定有所了解。这,他是明白的。可是,他大概以为我不可能把问题看得很透彻,觉得否认是不对的。于是,他回答:
“我不否认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这与您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啦。您知不知道托马斯-梅尔顿是谁?”
“知道。一个西方人。”
“还是伪君子和杀人犯。”
“可能。您不关心这些。”
“因为据我所知,您了解乌因塔堡的故事。”
“您也有所闻?”他未加思索,脱口而出。他这等于承认,他了解这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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