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哪儿?”巴巴拉喊道。“我在车上会给你讲的。”米纳瓦小姐说。
“不行,现在就说!现在就告诉我!我现在必须知道!”
人群在他们周围涌动,人们喊着愉快的问候的话;夏威夷皇家乐队在演奏着欢快的乐曲,空气中一片喜庆的气氛。
“你父亲死了,我亲爱的。”米纳瓦小姐说。
约翰·昆西看见女孩子苗条的身躯轻轻摇晃了一下,但是哈里·詹尼森强壮的手臂支撑住了她。她站了好一会儿时间,詹尼森拥搂着她。
“好了,”她说道,“我可以回家了。”然后她像真正的温特斯利普家族的人一样朝大街走去。
阿莫斯消失在人群中,但詹尼森陪伴着他们走到汽车那儿。
“我和你一块儿走。”他对巴巴拉说。
她似乎没听见。他们四个人钻进轿车。那欢快喧哗的轮船归来的喜庆日子马上就结束了。没人说话。车上的窗帘垂下来了,但一束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约翰·昆西的膝盖上。他有点茫然。这则有关亲戚丹突然死亡的消息实在令人震惊,一定是突然死亡,但毫无疑问这就是一些事情发生的方式。他望了一眼身边的、受着惊吓折磨的女孩子苍白的脸。因为她,他的心情才如此沉重。她把冰冷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她轻轻地说:“这不是我所许诺的那种对你的欢迎。”
“噢,亲爱的姑娘,我现在不在乎这些。”
在路上,没有人再说什么。当他们到达丹的家时,巴巴拉和米纳瓦小姐立刻上了楼。詹尼森从左边门道那儿离去了,很明显,他很熟悉这儿的进出道路。哈库主动带约翰·昆西看他的房间,因此他跟着哈库上了二层楼。
约翰·昆西打开行李后,又下了楼。米纳瓦小姐正在起居室里等他。从竹帘通向平台的地方传来男人们的声音,哺喃自语似的,听不清楚。
“那么,您怎么样?”约翰·昆西说。
“再没有比这时感到更好的了。”他的姑姑肯定地对他说。
“母亲一直在为你着急。她开始认为你再也不回家了。”
“我已开始这样考虑了。”米纳瓦小姐答道。他凝视着她。
“你给我留下的那些债券已经到期。我不知你让我怎么处理。”
“什么,”米纳瓦小姐问道,“是债券吗?”
这种漫无边际的谈话从没使约翰·昆西成功过。
“已经到了某个人站出来使你恢复理智的时候了。”他评论道。
“你这样认为吗?”
楼上的什么响声使约翰·昆西回到现实中来。
“这实在太突然了,亲戚丹的死亡。”
“令人惊奇的突然。”
“那么,我看我们现在呆在这儿有点儿添乱。几天后我们就离开这儿回去。现在我最好着手预定船票的事。”
“不必麻烦你了,”米纳瓦小姐赶紧说道,“不看到那个干这件事情的人受到惩罚,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
“那个干了什么事情的人?”约翰·昆西问。
“那个杀害堂兄丹的人。”米纳瓦小姐说。
约翰·昆西惊愕地张开嘴。他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上帝!”他叫道。
“噢,你没必要那么震惊。温特斯利普家族会世代延袭下去的。”
“嗯,我不感到惊奇,”约翰·昆西说,“当我停下来思考时,那些我听到的有关亲戚丹的事,对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那就好了,”米纳瓦小姐说,“你说话的样子像阿莫斯,而且说的不是恭维他的话。你不了解丹,而我了解他,并且我喜欢他。我打算留下来,并尽一切努力帮助抓住凶手——你也如此。”
“原谅我,我不打算留下来。”
“别对着干。我想你会积极参与调查此案件的活动的。像这种小地方的警察不那么正式,他们会欢迎你给予帮助的。”
“我的帮助!我又不是侦探。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偏要把我和警察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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