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贝柳斯Sibelius
芬兰出生的最伟大的作曲家、指挥家。他生前在自己的祖国和英、美两国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甚至被抬高到像英雄般的崇高地位。主要作品有《第四交响曲》、《第五交响曲》等。
巴洛克时期迄今,北欧斯堪第纳维亚地区的国家中只有挪威的格里格和芬兰的西贝柳斯是大家所最熟悉的。格里格以抒情及谱写小巧形式的音乐见长,西贝柳斯以擅长于写作雄浑、壮阔的大型管弦乐曲而知名。有论者甚至认为西贝柳斯是继贝多芬和伯拉姆斯之后最杰出的交响曲作曲家。
在西贝柳斯的音乐世界里没有人物,不论是男是女,连一个可以称为人物的也没有。聆听西贝柳斯的音乐仿佛就是在观赏宽银幕电影,迷雾笼罩着神秘的湖泊、苍翠茂密的森林。他的音乐反映了芬兰的大自然景观,是没有异议的。西贝柳斯诞生于“千湖之国”的芬兰,他享受了91岁零9个月的天年,在音乐史上,享有如此长寿的作曲家是罕见的。也许正是这种没有人物的音乐,净化了他的灵魂,使他长寿。
“哎,真的不事先通知一声就去赫尔辛基见她么?这么千里迢迢跨国北极圈。”
“打破了常规么?”
她笑了。“我的话还是想用大胆这个词呢。”
“但是我觉得还是直接去会有好的结果。这只不过近似于我的直觉那样的东西。”
“那么就祝你好运了。”沙罗说道。“哎,走之前再见一面么?礼拜一我就从伦敦回来了。”
“不了。”作说道。“当然是很想见你的,但感觉在那之前先去芬兰为好。”
“这也是近似于直觉的东西?”
“是啊。近似于直觉的东西。”
“你原本就是听凭直觉的那类人么?”
“不,并不是那样的。因为在此之前,都不曾按照直觉来行动。就像不曾听凭直觉来建车站一样。说到底,就连这算不算得上直觉,我都弄不明白。只是忽然有这种感觉罢了。”
“不管这是不是直觉,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但总之你感觉到这次要这么做才好对吧?”
作说道:“最近去泳池游泳的时候,一边游一边想了很多事情,你的事情,赫尔辛基的事情之类的。怎么说好呢,像是跟着直觉走那样。”
“一边游泳?”
“因为游泳的时候能好好想事情。”
沙罗像是敬佩似的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就像鲑鱼那样。”
“我不太了解鲑鱼。”
“鲑鱼会经历漫长的旅程,追随着某样特殊的东西。”沙罗说道。“看过星球大战么?”
“小时候看过。”
“Maytheforcebewithyou!愿力量与你同在!”她说道:“要不输给鲑鱼哦。”
“谢谢你。从赫尔辛基回来就联系你。”
“我会等你的。”
然后电话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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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赫尔辛基班机的前几天,作无意之中看到了沙罗,只是沙罗并不知道。
那天傍晚,作为了给黑买见面礼,去了青山,给她买了小件的装饰品,给他孩子买了日本的绘本。青山大道往里走一点儿有适合买这些东西的店家。大概花了一个小时买完东西之后,稍作休息之后,去了一家面向着表参道的玻璃外窗的咖啡店。作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点了咖啡和金枪鱼色拉的三明治,注目着被夕阳染红的街道景象。从他面前经过的多数都是男女情侣,他们看上去是那么幸福。大家都像是朝着某个特别的地方走去,那里有着愉快的事情正等着他们的感觉。大家这样欢快的样子更让他的心变得静谧而不起一丝波动,就像是没有风的冬夜里,树木都被冻住了似的心情一片寂静。但是那里基本上并没有什么伤痛。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作习惯了这种心境,已经不再感觉特别的痛觉了。
但作还是不由得这么想到,要是沙罗在这里和自己一起就好了。但是没办法,是作拒绝不去她见面的。这是他想要的,是他把自己那枝树枝冻上了的,在这凉爽夏日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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