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后有了些变化。她右手从膝上微微抬起一些,转了过来,对我做了一个最简单的召唤动作。
“我被这个姿势惊呆了。他们活着还在呼吸?或者这只是骗局,什么法术?我不知道。
“我的缔造者,就算在这个神圣的时刻他还是那么粗鲁,他说,‘啊,去她那儿,喝她的血。她是我们大家的母后。’还用他的赤脚踢我。‘她是我族中的第一人,’他说。‘喝。’
“其他血族开始和他激烈地争吵起来,用的还是古埃及语,他们告诉他这个姿势不明确,母后可能会毁了我,是他给我这样的命令,他怎么敢带一个像他一样肮脏粗野的可怜女血族来神殿。
“但他制服了他们。‘喝她的血,你的力量就会不可限量,’他说。说着举起我,把我向前扔,这样我就趴在了宝座前的大理石台阶上。
“其他血族被他的行为震撼了。我听到我的缔造者发出低低的笑声。但我的眼睛全放在国王和女王身上了。
“我看见女王又移动了她的手,张开手指,虽然她的眼睛没有变化过,但召唤的姿势却更确定了。
“‘从她脖子上喝,’我的缔造者说。‘别害怕。她从没毁过她召唤过的人。照我说的做。’我做了。
“我喝到不能再喝。记住我的话,玛瑞斯,这是那个长者把母后和父王推入大火中三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不止一次的喝过她的血。注意我的话。不止一次,在你到亚历山大城很久之前,在你带走我们的国王和女王很久之前。”
她微抬起深黑的眉看着我,仿佛要我明白她所强调的一点。她非常非常的强大。
“但是尤多西亚,我到亚历山大城的时候,”我问她。“我去寻找母后和父王,查找是谁把他们推进火里的时候,你不在神殿。你不在亚历山大城。至少你没让我知道你在那儿。”
“不,”她说,“我在以弗所【注1】,我和一个后来在火中毁掉的血族去了那里。或者我应该说,我在返回亚历山大城的路上,去找出大火的原因,引用疗伤的源泉,而你把母后和父王带走了。”
她给我一个微弱但冰冷的微笑。
“你能想象我发现那个长者死了,而神殿空了的时候的痛苦吗?当几个神殿的幸存者告诉我一个叫玛瑞斯的罗马人来偷走了国王和女王的时候?”
我什么也没说,但她的怨恨已经很明显了。她的脸上展现出了人类的情感。一颗闪着微光的血泪出现在她圆圆的黑眼睛里。
“时间已经治愈了我,玛瑞斯,”她说,“因为我体内储存了大量女王的血,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很强大了。大火只让我变成深棕色,又点疼。但如果你没有从亚历山大城带走阿卡莎,她还会让我饮血,我就会很快痊愈。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
“你现在还会喝女王的血吗?尤多西亚?”我问。“你是不是想这么做?当然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道是那个老者把母后和父王推进太阳下。”
她没回答。我不知道这些信息是不是让她感到惊讶。她隐藏的太好了。之后她说:
“我现在还需要血吗?玛瑞斯,看着我。你看见了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不,你并不需要,尤多西亚,”我说。“除非这样的血永远是福祗。”
她看了我很久,然后慢慢点了点头,简直像快睡着了,黑眉微蹙。
“永远是福祗?”她问道,重复着我的话。“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永远是福祗。”
“能不能再多告诉我们一点你的故事?在你第一次从阿卡莎那里喝过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而你的缔造者走了以后呢?”我轻轻地问。“你的缔造者离开之后你是不是住在神殿?”
仿佛给了她一些回忆所必须的时间。
“没有,我没有留在那儿,”她说。“虽然祭司们好言相劝,告诉我古老崇拜的狂热故事,还有母后是不朽的,她从阳光下被救回来,她一旦被烧,我们将会变成怎样。其中的一个非常强调了这个警告,那种景象仿佛让他着急。
“那位长者,”我说,“他终于还是证明了这一点。”
“对,”她说。“但对我来说他并不算长者,我也没留意过他的话。
“我走了,摆脱了我的缔造者,也没要他的房子和财宝,我决定开始另一种生活方式。但神殿的祭司们经常来骚扰我,说我不敬而又鲁莽,但既然他们也没再过分,我也就没在乎。
“我很容易就被当成人类,尤其是我在皮肤上涂上某种油的时候。”她叹了口气。“而且我经常被当作年青男子。对我来说很容易就建起了很好的家园,弄到好衣服,就是说,几个晚上就可以由贫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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