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小姐,是您杀害了玛丽吗?”
埃德温心想:“现在该轮到她挺胸抬头直视前方了。”
“没有。”
3
公诉人开始了交相讯问。注意!现在她面临着和敌方交锋。再没有她预先记熟了答案的问题了。不过开头倒是相当和缓,“您说您和罗迪先生订过婚?”
“是的。”
“您对他很好吗?”
“非常好。”
“可是我认为您不只是对他好,而是爱他,并且当罗迪爱上玛丽之后,您万分地嫉妒。”
“不:““我还认为您是有意识决定把玛丽姑娘作为障碍扫除,以此期望罗迪重新回到您的身边。”
“完全不是这样。”
可怕而诡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对其中一些问题早有准备,可是另外一些问题却使她措手不及。多么折磨人哪,你必须时刻想着你是什么角色,哪怕是一次你也不能说:“是,我恨死她了……是,我希望她死。当我切三明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死掉,该多好。”
然而应当沉着冷静,回答问题要尽量简短,不露声色,因为她的性命就下在这个赌注上了。
4
罗迪出庭作证。可怜的埃莉诺,一下子就看出来,他讨厌这一切。他好像是在现实中不存在的人了……
本来现实的东西早已什么都不存在了。一切都颠倒了:
白变成了黑,上变成了下,东变成了西。我也已经不是埃莉诺了,而成了“被告”。无论是我被绞死还是被释放,一切都将不同于从前。唉,如果能有哪伯是一点明智可靠、可供攀援的东西,使我不致在空虚恐怖的深渊中越陷越深那该多好哇。埃德温先生讯问到什么地方啦2“您是否能劳驾谈一谈埃莉诺小姐对您的态度?”
罗迪沉着地说道:
“依我看,她对我的感情很深,但还谈不上是炽烈的爱情。”
“请您谈一谈您与玛丽的关系。”
“我认为她非常美丽诱人。”
“您爱她吗?”
“有一点儿。”
“您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看到她的?”
“大概是七月五日或六日。”
埃德温先生:
“我认为您在这之后还看见过她。”
“没有,以后我去国外了。”
“您什么时候回到英国的?”
“接到电报后……让我想一想……八月一日。”
“可是根据我所知,您于七月二十五日就到达英国了。”
“不对。”
“韦尔曼先生,您不要忘记您是宣过誓的。您的护照上的记载明确地说明您是七月二十五日返回英国,七月二十七日夜里又离开了。”
埃莉诺突然回到了现实。她皱起眉头想,为什么辩护人攻击起自己的证人了呢?罗迪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勉强地挤出几个字:
“是……是这样……”
“总之,您回来了并于七月二十五日这天在伦敦拜访了玛丽,是吗?”
“是。”
“您去拜访的目的是什么?”
“我再次请求她嫁给我……”
“她怎么回答的?”
“她拒绝了我。”
“您是不太富有的人,是吗,韦尔曼先生?”
“是,我不富有。”
“您还欠好多债,是吧?”
“您管这些干什么?”
“您知道埃莉诺小姐在遗嘱里声明把一切财产都遗留给您了吗?”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
“七月二十七日早晨您是在梅登斯福德吗?”
“没有。”
“谢谢您。就这些啦。”
5
“艾尔弗雷德先生,您是玫瑰花圃的占有者并住在埃姆斯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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