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艾密莉停止掠脸,问道。
“我父亲是个逃犯,这就是我们,我和我母亲到这里来的原因。可怜的父亲,他有时老是那么古怪,所以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来。在我们从澳大利亚来的路上,我。白里安……嗯……我和他……”
“我明白了。”艾密莉为她说好话,“当然,理所当然的,你们……”
“我什么都告诉他,我们两人订了计划,白里安真了很,幸好我们很有钱,白里安策划一切,你知道,要逃出普林斯顿难极了。但白里安策划成功了。这实在是个奇迹,这个安排是这样的:父亲越狱后,要穿过乡下到这里,躲藏在皮克西的岩洞里,然后他和白里安装成我们家的两个男仆。因为我们已先行到了这里,这样我们就不受怀疑了。这地方是白里安告诉我们的,还建议出高租金给策列维里安上尉。”
“我非常难过,”艾密莉说,“我是说,这一切都告吹了。”
“母亲的身体也因此垮了。”怀阿里特说,“我认为白里安是个了不起的人,跟一个犯人的女儿结婚,并不是人人做得到的。但我认为这实在不是父亲的过错,大约十五年前,他被马重重地踢了头部,从此,他就有些神经失常了。白里安说,如果当时找到个好律师的话,他完全可以出狱。唉,不谈我们的事了。”
“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吗?”
怀阿里特摇头。
“他病得很严重,露天干活,天气又这么酷冷,他患了肺炎,我不禁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他死了——那——对他还好。这念头实在可怕,但你是理解我的。”
“可怜的怀阿里特!”艾密莉说,“太遗憾啦!”
这姑娘摇摇头。
“我找到了白里安。你有了……”
她没有窘态。
“嗯,”艾密莉沉吟地说,“就是这么回事了。”
十分钟后,艾密莉匆忙地走下胡同。威亚特上尉背靠着大门,想阻止她。
“哎!”他说,“策列福西斯小姐,我听到的事怎么样?”
“一点不假。”她一面走一面说。
“哦!喂,请进来喝杯酒或者喝杯茶吧,时间多着呢,何必这么匆忙,对有涵养的人来说,这不大好。”
“我知道,我们糟透了。”艾密莉头也不回,说了就走。
她要突然给帕斯荷斯小姐爆炸性的消息。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艾密莉说。
她立即把事情的全部过程倾吐出来,还常常被帕斯荷斯发出的“我的天呀!”“不至于吧!”“嘿!怪哉!”所打断。
当艾密莉叙述完后,帕斯行斯小姐用时托起身体,自命不凡地摇动一只手指。
“我不是说过吗?”她问道,“我对你讲过布尔纳比忌妒他人。他们确实是朋友,二十多年来,策列维里安什么事都干得比布尔纳比好,滑雪、登山、射击、猜字谜等等都比他强,策列维里安有钱,而他一贫如洗。布尔纳比心胸狭隘,哪里容得这些。”
“长期以来就如此,我能告诉你的只是:继续喜欢一个什么都比你强的人,确实困难。布尔纳比心地狭窄,天性吝啬,当然令人不安。”
“我想,你说得对!”艾密莉说,“呃,我是想告诉你,你什么事都搞错了,这是不公正的。顺便问一声,你侄儿认识我姑母珍妮弗,你知道吗?他们在德勒咖啡馆一起喝茶。”
“她是她的教母。”帕斯荷斯小姐说,“他去艾息特会见的人,就是这位。借钱的事,要是我识破罗尼,我会跟他说的。”
“我不许你在这么愉快的B于去刺痛别人。”又密莉说,“再见,我要得赶快走了,我有许多事要办。”。
“姑娘,你要办什么事?我说你已尽力了!”
“未必,我要到伦敦会见吉姆所在的保险公司,劝说他们不要因为借钱的事处罚他。”
“哦!”帕斯荷斯小姐说。
“对的。”又密莉说,“吉姆将来会品行端正的。因为他有了这次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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