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着给人勒索会有什么感觉。”
“我非常不了解你的意思,维吉尼亚。”
“我知道你不了解。”
“我想,你没给他钱吧?”
“只给一点点。”维吉尼亚抱歉地说。
“多少?”
“四十镑。”
“维吉尼亚!”
“我亲爱的乔治,那只是我买一件晚礼服的钱。买一个新的经验和买一件新衣服是同样带劲儿的事——其实,更带劲儿。”
乔治只是摇头。就在这个时候,奇弗斯端着茶盘出现了。
幸而他没听到,免得他表示他的愤恨心理。茶端来之后,维吉尼亚熟练地拿起那把沉重的银茶壶来倒茶。这时候,她又谈到那个话题了。
“乔治,我还有另外一个动机——一个更聪明、更好的动机。我们女人通常都让人当做像猫一样狡猾的人。但是,无论如何,我今天下午替另外一个女人做了一件好事。这个男人不大可能去寻找另外一个维吉尼亚-瑞福了。他以为他已经找到他要找的人了。可怜的小鬼,她写那封信的时候,是战战兢兢的。‘勒索先生’要是在那个时候敲她,就最容易。
现在,他所做的是一件难办的事,不过,他不知道。我因为一生向来清清白白,所以一开始我就占了优势。我会把他捉弄得焦头烂额——就像书里所说的。诡计,乔治,很多的诡计。”
乔治仍然摇头。
“我不喜欢你这样做。”他坚决地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做。”
“啊,别担心,乔治。你不是来同我谈论勒索的。顺便访问,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正确的答案:‘来看你”!重点放在‘你’这个字眼儿。你要煞有介事地紧握住她的手——
除非你是在吃涂了很多牛油的松饼,那么,就只好用眼睛论其劳了”“我是来看你的。”乔治认真地回答。“我很高兴,看到你一个人在家。”
“啊,乔治,这太突然了。”她说,同时咽下一个葡萄干。
“我是来请你帮忙的。我始终认为你是一个有很大魅力的女人,维吉尼亚。”
“啊,乔治!”
“而且,也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
“真的?男人对我了解得多清楚呀!”
“我亲爱的维吉尼亚。有一个年轻人明天到英国,我希望你会会他。”
“好吧,乔治。但是,是由你请客呀——这一点要讲明白。”
“我相信,你如果喜欢,一定会发挥不少的魔力。”
维吉尼亚的头稍稍往一边一歪。
“亲爱的乔治,你要知道,我不把‘迷人’当作一种职业。我往往喜欢大家——而且大家也喜欢我。但是,我想我不能冷酷地去迷惑一个可怜的陌生人。那一种事,吾不为也。
乔治,真的。世上有专门蛊惑男人的美女。她们做这种事比我高明多了。”
“我不可能要求你这样做的,维吉尼亚。这个年轻人,他是加拿大人,顺便告诉你,他叫麦克格拉——”
“‘一个有苏格兰血统的加拿大人’。”她说,很聪明地_这样推想着。
“他也许不常和英国上流社会人士接触。我想让他认识认识一位真正有教养的英国淑女有多大的检力和高贵的气质。”
“你是说我吗?”
“一点不错”“为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为什么?’你总不能对每一个踏上我们国土的迷路的加拿大人替真正的美国淑女宣传吧。乔治,这究竟有何深意?说得庸俗些,你从中得到多大的好处?”
“我不明白这与你有什么关系,维吉尼亚。”
“我除非知道所有的原因,是不可能在晚上出去迷惑男人的。”
“你说话的方式很特别,维吉尼亚。任何一个人都会想“是吗,求求你,乔治,多透露一些消息吧。”
“我亲爱的维吉尼亚。在中欧某一个小国里,最近的情势很紧张。由于某种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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