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谋杀案(10)

2025-10-09 评论

    再怎么说,我也还没有去抢别人的太太或未婚妻哩。”
    “我相信你绝不会这么做,”艾乐顿太太说。她得意地加了一句:“我把你教养得很不错。”
    “您有这种自信,我可没有。”
    他戏诸地朝她笑笑,一面把信重新摺好,放回口袋里。
    艾乐顿太太脑际闪过一丝念头:“大部分信件他都让我过目,乔安娜的信他只跳着读给我听。”
    但她甩开这种没意义的想头,像往常一般决定像贵妇一样行止。
    “乔安娜生活过得怎样?”她问。
    “还不错。她提到她想在伦敦西端上流社会住宅区开一家卖熟菜的店铺。”
    “她总是说她手头紧,”艾乐顿太太不以为然地说,“但她什么地方都去,又经常装扮得漂漂亮亮,恐怕得花不少钱吧?”
    “噢,嗯,”提姆说,“她可能不必付服装费。不,妈,我的意思不是您爱德华时代的脑筋所想的。我的意思只是说她不必付现金。”
    艾乐顿太太叹了一口气。
    “我从来不懂人们怎么办得到。”
    “那是一项特别的礼物,”提姆说。“只要你有奢靡的习惯,又绝无金钱观念,人们可以有各种方式让你赊欠。”
    “是的,但到头来你只有像可怜的乔治·渥德爵士一样踏入破产法庭。”
    “你对那个老马贩有一种妇人之仁——也许是因为他在一八七九年一场舞会上称你做玫瑰花蕾。”
    “一八七九年我还没出生哩,”艾乐顿太太反驳道,“乔治爵士风度翻翻,我不许你称他马贩o”“我从了解内情的人那里听到不少有关他的趣事。”
    “你和乔安娜都不顾忌你们说了别人一些什么话;只要居心不良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提姆扬扬眉。
    “亲爱的妈,您火气太大了。我不知道老渥德是您这么欣赏的一位人物。”
    “你不了解被逼得不得不出售渥德园在他是何等椎心痛苦的事。他太在意那个地方了。”
    提姆本可轻易地反驳,但他忍住了。他评断谁又怎样呢?因而他若有所思地说:“您知道,我认为您的看法不错。
    林娜邀请他来参观她改建那个地方的成果,他悍然拒绝了。”
    “他当然会拒绝。她如果了解他就不会去邀请他了。”
    “我相信他对她一定不怀好感——每逢谈到她,他就嘴里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为了她给那些陈旧的家产出了挺高的价钱,他就不能原谅她。”
    “而你无法了解这种心理?”艾乐顿太太尖声问道。
    提姆平静地回答:“坦白说,我不能了解。干嘛活在过去的岁月里?干嘛对往事眷恋不忘?”
    “如果你处在他们的地位你要怎样做?”
    提姆耸耸肩。“也许去找刺激,过高贵生活,享受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我才不要承继一片没有多大用途的广大土地哩,我要获得用自己的头脑及技术去赚钱的快乐。”
    “实际上是在证券交易所做一笔成功的交易!”
    提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
    “同样在证券交易所做失败了又怎么说?”
    “亲爱的妈;这种事很没定准。再说今天谈这种事也不适当,去埃及您认为如何?”
    “嗯”他笑着插嘴道;“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两个一直都想去看看埃及。”
    “你认为什么时间比较妥当?”
    “噢,下个月。那里正月是最怕人的时节。我们还可以在这个饭店里跟人们愉快地再相处几个星期。”
    “提姆,”艾乐顿太大以责备的口气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她带有犯罪感地加了一句:“我怕我已答应李蕴太太说你可以跟她到警局一趟。她一句西班牙话也不会讲。”
    提姆扮个鬼脸。
    “是关于她戒指的事?这个吸马血者的女儿,她的红宝石不见了?她依然坚称她的指环被偷了,您要我去我就去,但那是浪费时间。她只会让清理卧室的女仆惹上麻烦。那天,她跳进海里时我还清楚看见戒指在她手上。可能戒指落入水中,她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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