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黎吉薇家有宿仇的人──有可能,但缺乏证据。
船上还有一危险人物——一个杀手。凶案与杀手之间有无关联?但我们得证明林娜·道尔拥有对此人不利的资料。
结论:我们可以把船上旅客分成两组:一是有杀人动机及明显证据的;二是直至目前所知,仍属清白的。
第一组安德鲁·潘宁顿胡利伍德罗莎莉·鄂特伯恩梵舒乐小姐露易丝·薄尔杰(偷窃?)
斐格森(政治因素?)
第二组艾乐顿太太提姆·艾乐顿珂妮亚·罗柏森鲍尔斯小姐鄂特伯恩太太吉姆·芬索普贝斯勒医生黎希提白罗把纸推回给雷斯。
“你所写的一切都很正确、很公允。”
“你同意吗?”
“同意。”
“现在你能贡献什么意见?”
白罗慎重地站起来。
“我?我问自己一个问题:凶枪为什么给丢进河里?”
“如此而已?”
“目前为止就这个问题。直到我找出满意的答案,否则任何推论都是徒然。这就是说,总得找出头绪。老友,你应该留意到,在你那份简表里,并没针对这问题企图找出答案。”
雷斯耸耸肩。
“棘手啊!”
白罗困惑地摇着头,一边拿起那块湿透的围巾,摊开铺在桌面上。他的手指勾划出巾上的灼过的痕迹和烧穿的小洞。
“老友,告诉我,”他突然说:“你对军火比我更有研究。
用这样一块布来包手枪,可以减低很大声量吗?”
“不,不会。远不如一个灭声器。”
白罗点点头,然后往下说:“一个男人──显然一个对枪械很熟悉的男人──会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未必晓得。”
雷斯好奇地望着他。“很可能如此。”
“是的,女人可能从侦探小说中取得一知半解的知识。”
雷斯玩弄着那支珍珠柄手枪。
“这小东西无论如何不会发出多大响声。”他说,“顶多是‘扑’的一声。在其他声响掩盖下,十之八九不会被听到。”
“是的,我也想过这点。”
白罗拿走手帕,检查了一遍。
“男人手帕──但不是高级男士用品。顶多值三便土。”
“很吻合胡利伍德的身份。”
“不错,我留意到潘宁顿用的是丝质手帕。”
“我想,是用来当手套,以免留下指纹。”雷斯半开玩笑地补充说,“‘粉红手帕破案记’?”
“啊,很迷人的颜色,是吗?”白罗放下手帕,再度检查围巾上的火药痕迹。
“一样,”他喃喃地道,“还是蹊跷……”
“怎么样?”
白罗柔声地说:“道尔夫人安详地躺在那儿……头上小小的弹孔。你记得她死时的神态吗?”
雷斯好奇地望着他。“你知道吗?”他说:“我感觉到你在试图说明某个问题──但我却一点也不晓得那该是什么。”
一阵敲门声。
“进来。”雷斯应道。一个侍应生走进来。
“对不起,先生。”他对白罗说,“道尔先生想见你。”
“好,我去一下。”
白罗站起来,走出吸烟室,沿着甲板通往船舱的梯路,来到贝斯勒医生的房间。
脸颊不知是羞赧亦或发高烧而通红的希蒙,背靠着枕头。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白罗先生,你来了真好。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他脸上红得更厉害。
“是……是有关贾姬的。我想见见她。你认为──你会介意──介意她吗,如果你叫她来一趟?你知道我一直躺在这儿想着……那可怜的孩子──她从来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我竟如此对待她……我……”他结结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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