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看着我,希望我给她一个解释。
“我们有自己的信仰和传统,”我说。“信仰和传统可能使我们一同变得邪恶、变得贪婪、变得不诚实,也使我们自我找寻。而爱是一种珍贵的东西,我们拥有爱。
我再一次从体会我们为之献身的、从未被破坏的泰拉玛斯卡的信条中得到乐趣,我们照顾被遗弃的人,我们庇护术士和先知,我们从火刑柱上拯救女巫,甚至触碰四处流浪的精灵,是的,甚至对其他人避之不及的幽灵也施以援手。我们出色地完成这些事情已有超过千年的历史。
“而这些小珍宝——你的家族、你家族的精神遗产,”我急忙解释道。“因为它们属于你,所以保护它们也是我们的事;并且它们将永远属于你。”
她点头同意,我说对了。
“我召唤精灵的法术,塔尔博特先生,”她明确地说,“可这些也一直伴随着我。”
我欣赏照亮她脸庞的那一闪而过的激情。
二十多年后的现在,我做过什么;为了寻找她,我搜寻过她在新奥尔良无人居住的老房子;还在奥克港庄园里窥探她的行动,象吸血鬼潘妮·德瑞夫般行走在奥克港庄园楼上宽阔的走廊里,观察她的卧室直到她叫着我名字从黑暗中惊醒。
我激动地知道,我成为了她的恶魔;我需要她,而我又是如此自私自利;我思念它,这是非常明显的。
仅仅在一个星期前,我写了封信给她。
独自坐在皇室道的新式住宅里,我用我因为运气而没有随着我身体改变而改变的字体写到:
亲爱的梅丽克:
是的,我就是你看到的站在你屋门外的人。我不是有意吓唬你的,
我只想看看你,用扮演你的守护天使的角色来安慰自己;我必须承认,
你是否能原谅我,为了在晚上找个好地点来注视你,我曾徘徊在你窗外。
我有个发自心底的请求。但我不能在信里详细地告诉你。我希望我们
能在一个公共场合会面,在一个你觉得面对我是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由
你选择。请把回信放在这个邮箱里,我会及时回复。梅丽克,请体谅我。
如果你向长老会和组织的高级执行官通知这次接触,他们很可能阻止你我
的会面。在你采取这步骤前,给我点时间来和你谈谈。
你在泰拉玛斯卡里永远的朋友
大卫塔尔博特
我是多么大胆而又自私自利地写了这样一封信,并在黎明前几小时,将信塞进车道顶端的邮箱中。
她写了回信,信中充满溢于言表的喜悦,其中的细节十分吸引我。
我急切地要和你谈谈。我保证无论什么会让我震惊,这次会面都将在
一个公共场合举行。我寻找你身体里的灵魂——我曾一直爱着的大卫。
在我需要你时,你是我的父亲,你一直是我的朋友。在你形体改变以后,
我曾瞥见你,也许我窥见你比你知道的还有频繁的多。
我明白你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我知道你和什么人生活在一起。你
记得圣安妮路上的咖啡屋么?多年前,在我们去中美洲前曾在
那里吃过快餐。在我们出发去那片热带雨林的时候,你是我们中时刻保持
警惕的那个人。你记得你是如何反驳我的吗?我觉得我曾用女巫的魔咒来
劝说你。我一直认为你明白这些话。我在几个晚上会每晚早早在那里等你,
希望你将在那里出现。
她的落款和我的完全一样:
“你在泰拉玛斯卡里永远的朋友。”
我将我自己完全呈现在我深爱的她的面前,这也是我对她的义务。我很欣慰我已经这样做了。
回朔过去,当她是暴风雨中的孤儿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是无法想象的。她曾是我的责任,这个游荡的小家伙用她特有的令人惊讶的方式,在一个晚上敲响我们大门。
“我们的行动和你的行动一样,”亚伦曾在很久前的那个晚上在奥克港庄园,坦白地对她说过。他象个年长的哥哥一样,将她胸前零散的棕色头发拨弄到她背后。
“我们想维护知识。我们想挽救历史遗迹。我们想要学习,而且我们希望能明白知识的含义。”
他又轻轻叹口气,真的不象他。
“啊,这些你叫做在花园区里的白种梅菲尔表亲的人们,是的,你说的很正确,我们了解他们,”他承认这些使我感到吃惊,“但除非我们的职责促使我们向他们透露我们的秘密,我们会一直保守我们的秘密。现在对你来说,他们漫长的家族史代表着什么?他们的生活就象反复缠绕在同一棵树上有刺的藤蔓一样,彼此紧密相连。你的生命在这场痛苦的争斗中无能为力。现在我们在这里所关心的是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当我告诉你,你可以永远信赖我们的时候,我没有说一句谎话。你是的,象大卫刚才说的那样,你是我们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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