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一天过得很愉快。晚上更令人心旷神怡。五英镑票面的钞票中有两张就这样花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第二天早晨,他们按约定碰头,接着向市里走去。塔彭丝快步走进大楼时,汤米留在街道的对面。
汤米慢悠悠地走到街的尽头然后返回。就在他走到大楼对面时,塔彭丝穿过街道急急冲冲地跑过来。
“汤米!”
“嗯,出什么事啦?”
“这地方关门了。我叫门没人应。”
“那真有点蹊跷。”
“不是吗?跟我一块来,让我们再试一试。”
汤米跟着她。在他们走过三楼楼梯平台时,一位年轻的办事员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犹豫了一会,然后对塔彭丝说:“你们是想见埃索尼亚玻璃制品公司的人吗?”
“是的,劳驾。”
“它已关门了。从昨天下午起。人们说,公司停业了。并非我本人听到公司什么,而是办公室现在出租了。”
“谢——谢你,”塔彭丝含糊不清地咕噜了几声,“我想你不知道惠廷顿先生的地址吧?”
“恐怕不知道。他们走得相当突然。”
“非常谢谢,”汤米说,“快走,塔彭丝。”
他们走下楼来到街道上时,面面相域,一片茫然。
“完蛋了。”汤米终于开口了。
“我从来不曾怀疑过。”塔彭丝哭喊着。
“振作起来吧,老朋友,这种事无法避免。”
“是无法避免,但是可以想办法!”塔彭丝小巧的下巴挑战似的突然向前伸出,“你认为这是结束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就错了。这只是开始!”
“什么东西的开始?”
“我们冒险的开始:汤米,难道你不明白,如果他们害怕得像这样溜之大吉,这表明这桩简?芬恩的事情一定有名堂!嗯,我们会对这件事寻根究底。我们会查找出他们!
我们会认真地侦查!”
“是的,然而公司里没人留下受到侦查。”
“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得从头开始的原因。借铅笔给我!谢谢。等一分钟——别打岔。你瞧!”塔彭丝把铅笔递回去,以满意的眼光审定她写好的一张纸。
“那是什么?”
“广告。”
“你毕竟不打算提出那件事吧?”
“不,这是一份不同的广告。”她把小纸条递给他。
汤米大声读纸条上的内容:“征求,任何有关简?芬恩的信息。回信给Y.A。”
第二天过得很慢。有必要削减开支。精打细算,四十英镑可够用好长一段时间。好在天气不错,“步行省钱,”塔彭丝作主了。那晚,他们在远离市中心的一家电影院里美美地看了一场电影。
星期三是使人幻想破灭的一天。星期四广告如期登出。
星期五,可指望信件按期送到场米的房间。
他得恪守许下的诺言,如果信件送到,他不拆开任何信件,而只是去国家美术馆,十点钟他的搭档将在那里和他会面。
塔彭丝先到约会的地点。她自己安坐在一个红天鹅绒的坐位上,视而不见地盯着特纳夫妇的画像直到她看见熟悉的身影走进展厅。
“喂?”
“嘿,”布鲁斯福德先生惹人恼怒地回答,“你最喜欢的画是哪一幅?”
“别这么淘气。有回信吗?”
汤米怀着深深的、有些过于夸张的忧伤摇摇头。
“我不想马上责怪你,使你失望,老朋友,糟透了。浪费了好多钱。”他叹了口气,“不过,情况就这样。广告已登出来,嗯,仅有两封回信:““汤米,你这个淘气鬼:“塔彭丝几乎尖叫起来,“把信给我。你怎么会如此讨厌?”
“你的行李,塔彭丝,你的行李!它们在国家美术馆难以让人高兴。政府展览会,你是知道的。务必请记住,如同我以前向你指出的那样,作为一个牧师的女儿——”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