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谢谢你们二位,”波洛说,“谢谢你们最动人的谈话和善意地告诉了我们我朋友的地址。”
“我想准是绿房子那的人没告诉你们地址,”伊莎贝尔大声说,“一定是那个埃伦!仆人总是那么妒忌,那么鼠肚鸡肠。他们对明尼总是那么刻薄。”
朱莉娅象个贵妇人似地和我们握了握手。
“对你们的来访很高兴,”她很有礼貌地说,“我不知道……”
她向她妹妹投了一个询问的颜色。
“你们原因,或许——”伊莎贝尔脸色微现红晕,“就是说,你们愿意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很简单的晚饭——一些切碎的生菜,黑面包和黄油,还有水果。”
“听上去还挺好吃的,”波洛赶快说,“可是对不起,我和我的朋友还得赶回伦敦。”
“感谢上帝,波洛,”我热情地说,“你使我们没有吃上她们晚饭的生胡萝卜;多么古怪的女人啊!”
“她们也许能给我们吃一块好牛排——外加油炸土豆——也许再给一瓶好酒。我不知道我们在那里能喝上些什么。”
“我想我们在那里只能喝井水,”说这话时我也直打冷战,“或者能喝点没有酒精的苹果酒。那儿真是个鬼地方!我打赌那里出来花园里有一个厕所外,没有浴室,也没有卫生设备!”
“奇怪,女人怎么会喜欢过这种不舒服的日子,”波洛若有所思地说,“虽然她们很善于精打细算,以应付不太富裕的日子,但不是穷酸到那种地步。”
我在弯曲的小路上开着车,转过最后一个弯,又重新出现在同往马克特-贝辛的大道上。这时,我问波洛:“现在你命令我这个司机干什么?我们下面该访问哪一家了?或者我们再回乔治小旅店,问问那个有气喘病的老招待员吗?”
“黑斯廷斯,你会高兴地听到我说,我们已经完成了对马克特-贝辛的调查了……”
“好极了。”
“但这只是暂时的。我还要再回来!”
“还是来调查那起未遂的谋杀案吗?”
“一点不错。”
“你从我们刚刚听到的那些胡言乱语中了解了些什么?”
波洛明确地说,“有几点值得注意。在我们这场剧中,不同角色都开始更清晰地露面了。某种程度上说,它类似一篇古代幻想小说,是不是?人们一度看不起的、低贱的侍女,现在富有了,并在扮演着慷慨济贫的贵妇人的角色。”
“我想这样一副恩人的气派一定会使那些认为自己是合法继承者的人非常恼怒!”
“黑斯廷斯,你说的,确实如此。”
我们默默地看着车,向前行驶了几分钟。汽车穿过了马克特-贝辛镇,我们又一次飞驰在大道上。我轻声的哼起了小调:“小矮人,你忙了一整天。”
“你今天过得快乐吧,波落?”最后我问道。
波洛冷冰冰地说,“我不太明白你说的‘快乐’指的是什么,黑斯廷斯?”
我回答:“我看,你是在尽情享受坐车兜风的闲暇。”
“你认为我不够认真严肃吗?”
“噢,你够严肃认真的,但现在这项工作象是学术研究。你处理这一问题,完全是为了使自己精神上得到满足。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做是不实际的。”
“相反,它是非常实际的。”
“我的表达能力很差。我的意思是,假如老妇人还活着,需要我们帮助她,保护她免受进一步的迫害——那么,还会有点意思。我不能不承认,现在的情况是她已经死了,那我们还要焦虑什么呢?”
“要是那种情况,我的朋友,人们就根本不必去调查谋杀案了!”
“不。那完全不同,我的意思是,要是那种情况,你就会友谊具被谋杀的尸体……嗳,真他妈的!我说不清了。”
“别发怒。我完全了解你的意思。你把一具被谋杀的尸体和只是由于一种疾病致死,这两种情况分开了。例如:如果阿伦德尔小姐突然死于令人惊恐的暴力,而不是由于长期患病而死——那么,你就不会队我要发现真情的努力无动于衷,是不是?”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