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证人(50)

2025-10-09 评论

    查尔斯说:“我妹妹特里萨是个非常仔细的人。她办事几乎从没出过差错。事实上,她象鬼一样多疑。”
    他深情地对她笑了笑。可她并没有理他。看上去她正在沉思,又有些忧虑。
    查尔斯说:“我们把事情弄错了吧?波洛先生不是以追查出罪犯而出名吗?他肯定不会支持和教唆犯罪吧?”
    “我们不是罪犯,”特里萨厉声说。
    “但是我倒愿意当罪犯。”查尔斯和蔼可亲地说,“我自己曾干过作弊的丑事——那是我的爱好。我曾经在一张支票上搞了点鬼而被开除出牛津大学。那种做法非常幼稚,非常简单——只是在支票的钱数上加了个零的问题。后来我和埃米莉姑姑,还有一个地方银行为了钱的事也争吵过。当然,我太傻了。我应当早就认识到这个老妇人象针一样尖刻。可这几次都只是为了一小点钱——五英镑、十英镑——也就那么多。但要在临终遗嘱上做文章谁都承认是很危险的事。要想成功就必须首先把顽固、刻板的埃伦控制在自己手里,并且无论如何要诱导她,‘唆使’这个词更合适吧?——让她做假证。恐怕还要采取些行动,或许我得娶她,那样,她以后就不会作证反对我了。”
    他亲切地对波洛嘻嘻一笑。
    “我敢肯定你们偷偷地安装了一台窃听器,伦敦警察厅正在监听呢,”他说。
    “你谈的这些使我感兴趣。”波洛说,神态种流露出一丝谴责。“自然,我不能纵容任何违法的事情。但是要使遗嘱失效,不止有一个办法……”他意味深长的不往下说了。
    查尔斯-阿伦德尔耸了耸肩膀,样子讨人喜欢。
    “我不怀疑,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也同样可以选择不正当的办法,”他快活地说,“这你也知道。”
    “谁是那份遗嘱的见证人?我指的是你姑姑四月二十一日写的那份遗嘱。”
    “珀维斯带来了他的秘书做见证人。另一个见证人就是园丁。”
    “遗嘱签字时珀维斯先生在场吗?”
    “在场。”
    “我想珀维斯先生是受尊敬的吧?”
    “珀维斯-查尔斯沃斯律师服务所就象英国银行一样受人尊敬,没有出过错,”查尔斯说。
    “当时他不愿意替埃米莉姑姑写那个遗嘱,”特里萨说,“他甚至设法劝阻埃米莉姑姑,不愿写,他这样做完全正确。”
    查尔斯厉声说:
    “他告诉你了,特莉萨?”
    “是的,昨天我去找他,他跟我这么说的。”
    “你不该去找他,我亲爱的——你应该认识到这一点。那样做只是白白花去六个先令八个便士,一点也没用。”
    特里萨耸耸肩。
    波洛说:
    “我请你尽可能多地告诉我关于阿伦德尔小姐最后几个星期的生活情况。现在,我知道,你和你哥哥,还有塔尼奥斯医生及其夫人曾在那里过复活节,是吧?”
    “是的,我们在那儿过的节。”
    “在那个周末发生了什么有重要意义的事情吗?”
    “我想没发生。”
    “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我觉得……”
    这时查尔斯插话说:
    “你完全以我为核心,特里萨。对你说来是没发生什么有重要意义的事情!你沉醉在年青人爱情的幻梦中!我告诉你,波洛先生,特里萨在马克特-贝辛镇有一个蓝眼睛的男朋友。他是当地的医生。因为她让爱情缠住了,所以她产生了错误的看法。不是没有发生重要的事情,事实上,我尊敬的姑姑头朝前地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差点摔死。我真希望她摔死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她摔倒在楼梯上了?”
    “是的,让小狗的球绊倒了。那只聪明的小畜生把球留在楼梯顶上,夜里她头朝前地摔倒了。”
    “这是——什么时间?”
    “让我算算——星期二——是我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你姑姑伤得很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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