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如风感到他正在面具后愉快地笑着。
“嗯,”他继续说,“一个金矿。”
“值上几条人命。”“五号”嘲讽地说,同时笑出声来。
“不过你们知道一些所谓的发明是些什么玩意儿的,”美国人说,“有时候这些要命的东西根本就行不通。”
“像欧斯华-库特爵士那样的一个人是不会犯错的。”莫士葛罗夫斯基说。
“拿我自己身为飞行员来说,”五号说,“这玩意儿完全可行。已经讨论过好几年了——不过的确是需要艾伯哈德的天才来实现它。”
“好了,”莫士葛罗夫斯基说,“我不认为我们需要再讨论下去了。你们全部看过了计划。我不认为我们原先的计划会比这个好。顺便提一下,我听说杰瑞-卫德有封信被发现了——一封提到这个组织的信。是谁发现的?”
“卡特汉伯爵的女儿——艾琳-布兰特小姐。”
“包尔早该办好那件事,”莫士葛罗夫斯基说,“他太不小心了。信写给谁的?”
“他妹妹,我相信。”三号说。
“真是不幸,”莫士葛罗夫斯基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龙尼-狄佛鲁克斯的调查庭是在明天。我想那大概已经安排好了吧?”
“到处都已经散布开来,说是当地的少年在练习来复枪时误射的。”美国人说。
“那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想没什么好再进一步谈下去的了。我想我们大家必须向我们亲爱的一号道贺,同时祝她扮演的角色幸运成功。”
“安娜万岁!”五号叫了起来。所有的人都作出了疾如风先前注意过的手势:“安娜万岁!”
“一点钟”以典型的异国姿态接受他们的欢呼道贺。然后站起来,其他人也都如法炮制。疾如风在三号走过来帮安娜把披风穿上时首次窥见了他——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
然后一群人从密道出去。莫士葛罗夫斯基帮他们把风。他等了一会儿,然后疾如风听见他把另一道门的门闩取下,关掉电灯之后,走了出去。
两个小时之后,一脸苍白、焦虑的阿夫瑞才来放疾如风出来。她几乎昏倒在他臂弯里,他把她扶正。
“没什么,”疾如风说,“只是发僵而已。来,让我坐下来。”
“噢,上帝,太可怕了,小姐。”
“胡说,”疾如风说,“一切顺利极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不要穷紧张。本来可能出差错,不过谢天谢地,并没有。”
“真是谢天谢地,小姐。我整个晚上都在发抖。他们是奇怪的一群,你知道。”
“非常奇怪的一群,”疾如风卖力按摩着手脚说,“事实上,在今晚之前,他们是那种我以为只有在小说上才会存在的人。
阿夫瑞,人生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学习。”
疾如凤早上六点回到家,九点半就起床穿好衣服,打电话给杰米-狄西加。
他接电话的速度之快令她有点感到惊讶,直到他解释说他正要去参加调查庭,她才明白过来。
“我也是,”疾如风说,“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
“哦,那我开车过去接你,我们好一路谈怎么样?”
“好。不过你得先送我去‘烟囱屋’。警察署长要到那里去接我。”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好人。”疾如风说。
“我也是,”杰米说,“大好人一个。”
“噢!你——你是个笨小子,”疾如风说,“我昨晚听到某人这么说。”
“谁?”
“精确地说——个俄国犹太人。不,不是。是——”
然而对方愤慨的抗议淹没了她的话语。
“我或许是个笨小子,”杰米说,“或许是——不过我可容不得俄国犹太佬这样说我。你昨晚上在干些什么,疾如风?”
“那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疾如风说,“暂时不说了。”
她卖了个关子挂断电话,令杰米一头雾水,心里头痒痒的。他对疾如风的能力怀有最高的敬意,尽管他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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