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在乎。在阴沉的监狱里待个几年把一切了结也无所谓。我要自白。我或许是你所谓的从犯,不过我可不是杀人凶手。我从没打算杀人也不想杀人。我可没这么傻。我想要的是尼吉尔的案子明明白白地起诉……”
“席丽儿知道得太多了,不管我有办法应付。尼吉尔不给我时间。他把她约出去见面,告诉她他会坦白承认背囊的事和墨水事件,然后偷偷在她的咖啡里加了吗啡。他拿到了她早先写个休巴德太太的信,撕下了有用的‘自杀’句子。他把那个空吗啡瓶子(他假装要把它丢掉其实并没有的那个)放在她床边。我现在明白了他对这项谋杀行动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了。后来他来告诉我他所做的事。为了我自己的缘故我不得不跟他站在一条线上。
“尼可太太一定也是这样死的。他发现她喝酒,她越来越不可靠——他设法在她回家途中跟她在某地见面,在她的酒里下毒。他向我否认——不过我知道是他这样干的没错。再来是派翠西亚。他到我房间去,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他告诉我我得怎么做——如此他和我两个人才能都有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这时候我已经陷进网里去了,毫无退路……我想要是你们没有逮到我,我大概已经出国到某个地方去。重新生活。可是你们逮到了我……现在我只关系一件事——确定那残酷、笑里藏刀的家伙被处绞刑。”
夏普督察深吸一口气。这一切都非常令人满意,这真是难以置信的好运;然而他困惑了起来。
警员舔舔铅笔。
“我不太明白。”夏普说。
她打断他的话。
“你不用明白。我有我的理由。”
赫邱里·波罗非常轻柔地开口说话。
“是因为尼可蒂丝太太?”他问道。
他听见她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她是——你母亲,不是吗?”
“是的,”瓦丽瑞·何皓丝说。“她是我母亲……”
(二十三)
“我不明白。”阿金邦伯先生哀愁地说。
他焦急地看着那一头红发人又看看另一个红发人。
莎莉·芬奇和雷恩·贝特生正在进行阿金邦伯先生发现很难听得懂的对话。
“你认不认为,”莎莉说,“尼吉尔有意让我受到怀疑,或者是你?”
“我想,两者都是,”雷恩回答说,“我相信他实际上是从我的梳子上弄到那些头发的。”
“我听不懂,拜托,”阿金邦伯先生说,“那么跳过阳台的人是不是尼吉尔?”
“尼吉尔可以跳得像猫一样轻巧。那个距离我跳不过去。我太重了。”
“我想为我那完全不公正的怀疑向你致最深的歉意。”
“那无所谓。”雷恩说。
“实际上,你帮了很多忙,”莎莉说,“你所想的一切——有关硼素粉的事。”
阿金邦伯先生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应该一直都了解才是,”雷恩说,“尼吉尔是个彻底不适应的类型而且——”
“噢,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这么说让人听起来就像柯林一样。坦白说,尼吉尔一向令我毛骨悚然——而我重要明白为什么了。你知不知道,雷恩,要是亚瑟·史坦利爵士不是心软,而把尼吉尔直接送交警方,那么其他三个人今天都还会活着?这是个郑重的想法。”
“不过,他的感受是可以了解的——”
“拜托,莎莉小姐。”
“什么事,阿金邦伯?”
“要是你今晚上在大学宴会上遇见我的教授,请你告诉他,我做过一些不错的思考工作好吗?我的教授他经常说我的思路混淆不清。”
“我会告诉他。”莎莉说。
雷恩·贝特生显得郁郁不乐。
“过不了一个星期你就要回美国去了。”他说。
一阵沉默。
“我会回来,”莎莉说,“或者你可以到那里去修学分。”
“这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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