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天侦讯吧?她接到了通知单。”
“是的,教她不用担心,”哈卡斯特说,“她只要叙述如何发现尸体的经过就好了。”
“你们还不知道死者的身分吧?”
“还没有,我想还早。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名片,我们原以为他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然而后来发现,那名片很可能是别人给他的,也许他自己打算投保哩。”
“噢,是这样子啊。”洛顿太太看起来并不热心。
“好啦;我必须把名字弄清楚,“探长说,“你侄女是叫雪拉-R-威伯,我记不得那R字的全名。是不是罗莎莉?”
“罗丝玛莉(rosemary),”洛顿太太说,“她的教名叫罗丝玛莉-雪拉,但雪拉总是认为罗丝玛莉这个名字太虚幻了,所以只用雷拉。”
“原来如此。”哈卡斯特的声音并没有泄露高兴的信号:他心中的一个疑惑已经获得答案。他在簿子上记下新的一笔。
“罗丝玛莉”这个名字并未引起洛顿太太的焦虑,因为对她来说,“罗丝玛莉”雪拉不再使用的一个教名而已。
“好啦,名字算是弄清楚了,”探长笑着说,“据我所知,你的侄女是从伦敦来的,在加文狄希社做了大约十个月。你不知道正确的日期罢,我想。”
“哦,我现在一时也答不上来,是去年十月的事,我想大概是近月底的时候。”
“大概如此,没有关系。她在加文狄希社工作之前,没和你住在一起?”
“没有。在那之前,她住在伦敦。”
“你有没有她的伦敦地址?”
“有的,只是不晓得放在哪里。”洛顿太太四处翻寻着,平日便是这般杂乱惯了。“我的记忆不好,”她说,“好像是阿灵顿园罢,我想——由福哈姆路岔出去。她和另外两个女孩合租了一层。对于女孩子而言,伦敦的房子可贵得惊人。”
“你记得她在那里工作的公司名字吧?”
“噢,记得。霍普古德&泰兰特。一家房地产公司,在福哈姆路上。”
“谢谢。啊;一切似乎非常清楚。我知道,威伯小姐是孤儿?”
“是的。”洛顿太太说。她不安地动了一下,眼睛望着地板又说;“对不起,我得再去厨房看一趟。”
“请使。”
他替她开门。她走出去。他心里不禁怀疑,刚才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否搅扰了洛顿太太,他这样想对吗?她的回答仿佛早已准备好了。他一直思考着这问题,直到洛顿太太回来。
“实在非常抱歉,”她表示歉意地说,“你知道——煮东西就是这样子。现在没事啦!你还有别的事要问我吗?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不是阿灵顿园,是嘉林顿园,十七号。”
“谢了,”深长说,“刚才我曾访问你,威伯小姐是个孤儿吧。”
“是的,她的父母告已过世。”
“很早?”
“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孩子。”语气里显然有着不悦。
“她是你姊姊还是你哥的孩子7”“我姊姊的”“哦,那么威伯小姐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呢?”
洛顿太太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说,时隔太久;我已不记得了。”
哈卡斯特等着,没有接腔,他知道她会再说下去。她说了。
“访问这一切和谋杀案有何关联——我是说,谁是她的父母,她父亲的职业是什么,她是哪里来的,像这类的问题和案子扯上什么关系呢?”
“洛顿太太,也许在你看来,这些是无关紧要的事,然而,这案子的情况不比寻常。”
“什么意思——情况不比寻常?”
“这个,我们有理由相信,威伯小姐昨天所以到发生命案的现场,是因为有人向加文狄希社特别指名要她,看来似乎有人故意要陷害她,也许——”他觯踟蹰一下——“也许她和人有怨”“我无法想象有任何人会和雪拉结怨,她是个非常甜的女孩子,待人极其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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