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吗?”
“十足可信。她的辨认非常肯定,毫无犹豫。”
“那太好啦。”
“是的。我本来开始感到绝望了。你看到我桌上寻找丈夫的妻子堆积如山!我现在有个感触,能认识自己丈夫的女人才是聪明的女人。还有,我告诉你,我看里瓦太太对她先生的了解比她说出来的还多。”
“她本人曾经涉及过犯罪事件吗?”
“没有记录。我想也许有过,也许目前还有几个问题,朋友。个是什么严重的——只是冶荡,诸如此类的问题。”
“那些时钟呢?”
“对她没有什么意义。我想她说的是实话。我们曾经追查镀金的那只和德勒斯登的磁钟追到波特贝洛市场。没有什么用!你知道那地方在礼拜六是什么样子。摊子的老板说,大概是卖给一个美国妇人——但我看那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波特贝洛市场随处都是美国来的观光客。他的妻子说是一个男人买去的,但记不得那人的长相。银钟则是来自波茅斯③的一位银匠。一个身材高人的女士买来送给她小女孩当礼物的!
她只记得那女上戴着一顶绿帽子。”
“第四只钟呢?掉了的那一只?”
“没话说。”哈卡斯特说。
我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识——
①英格兰东南部泰晤土河口的一个城市。
②英格兰北的一个城市。
③英格兰南部一个城市
柯林-蓝姆的叙述
我投宿的旅馆是破旧的,就在警察局附近。他们卖有一种烧烤食品,而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只有这一样菜,还有,当然价钱便宜。
第二天早上十点,我打电话给加文狄希社,说我需要一位速记打字小姐,速记我的信并重打一份商业合同。我的姓名是道格拉斯-威瑞比,住在卡兰敦旅馆(愈是简陋的旅馆名字愈是耀眼)。雪拉-威伯小姐有空吗?我有个朋友说她很有效率。
我运气不错。雪拉能够立即过来,但她十二点有约。我说我能让她在十二点钟之前把工作做完,因为我自己也有一个约会。
“道格拉斯-威瑞比先生听你吩咐。”我说。
“电话是你打的?”
“是的”“你不能做这种事。”她看起来很愤慨。
“为什么不能?我打算向加文狄希社付费的。我将你宝贵且昂贵的时间用在街对面的咖啡店里,而非让你记述令人厌烦的书函,这跟她们有何关系?来吧,让我们找个安宁的环境喝杯清静的咖啡。”
金凤花咖啡屋凭它那强烈耀眼的黄,真是各副其实的“金凤花”、无论是桌围、椅垫、一杯子和碟子,都是清一色的淡黄。
我点了两份咖啡和圆饼。
女侍走后,我们隔着桌子对视。
“好吗?雪拉”“什么意思——我好吗?”
她的眼睛下有两片黑圈,看起来紫胜于蓝。
“你这一阵子吃了不少的苦吧?”
“是的——不——我不知道。我以为你走了。”
“是的,但我回来了。”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她的眼睛垂视下来。
“我怕他。”她足足有一分钟没有说话,那是好长的一段时间。”
“你怕谁?”
“你的那个朋友——那个探长。他以为……他以为我杀了那个人,也杀死了伊娜……”
“噢,他就是那种样子,”我向她打气地说,“他办起案子,仿佛每个人都是嫌疑犯一样。”
“不,柯林。不是那样子的、你想说些话使我打起精神,没有用的。从一开始,他便认定我和命案有瓜葛。”
“好女孩,并无对你不利的证据啊!只是因为那天你在场,因为有人设计……”
她打断我的话。
“他认为是我自己设计的。他认为这一切是一个捏造的故事。他认为伊娜一定知道了什么。他以为伊娜认出是我在电话中假借佩玛-小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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