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坦白说,我自己也想看看那些钟。”
“看?”哈卡斯特立即对这个字提出质疑。
“说‘审验’或许比较恰当,”佩玛蠕小姐说:“然而,探长,即使是瞎眼的人,当他们跟一般人一样说话,使用一般的字眼时,倒不必然就是一般的意思。当我说我想‘看’那些时钟时,意思是说我想审验,以我的手指去‘感觉’它们。”
佩玛蠕跟着哈卡斯特,走出厨房,经过小廊道,进入客厅。指纹采证人员抬起头看他。
“我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探长,”他说。“你现在可以随意触摸,没有关系。”
哈卡斯特点点头,拿起钟面铸有“Rosemary”字样的小钟,放在佩玛缩小姐的手里。她仔细地摸抚着。
“它似乎只是一只平常的旅行钟,”她说:“包着皮革的那一种。这不是我的,哈卡斯特探长,而且,我十分肯定,当我一点半离开房子时,它并不在这房间里。”
“谢谢。”
探长从她手里把钟接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拿下炉架上的那只德勒斯登小钟。
“小心这只,”当他把钟放到她手里时这么叮咛着,“摔了会破的。”
蜜勒芽-佩玛蠕纤长的指头,仔细触摸着这只小瓷钟,之后,摇摇头。“一定是一只很可爱的钟,”她说,“但不是我的。
你说,它是摆在哪儿?”
“炉架的右上方。”
“那里原来应该摆着一对瓷做的蜡烛台才是,”佩玛蠕小姐说。
“是的,”哈卡斯特说:“那里是有一对烛台,但是被推到边边去了。”
“你说还有别的钟?”
“还有两只。”
哈卡斯特拿回德勒斯登瓷钟,交给她那只镀金的法国小钟。她很快地摸遍,然后递还给他。
“不,这只也不是我的。”
他再递给她银钟,她也还了他。
“平常这房间里唯一的钟是窗边角落里的那座老爷钟——”
“不错。”
“以及房门附近墙上的布谷钟。”
哈卡斯特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他的眼睛放心而仔细地搜视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知道她不会目瞪他。她的额头微微一蹙,露出困惑的颜色,突然说道:“奇怪,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
她伸出手,毫无困难地便找到椅子坐下来。哈卡斯特看看站在门口的指纹采证员。
“这些钟你都采过指纹了罢?”他问。
“每一样东西都采过了,镀金的那只,粉扑不上去,钟面沾不住。瓷钟也是一样。但是那只旅行皮钟或是银钟也打不上粉就奇怪了,一般情况应该沾得上才是——还有,每只钟的发条都没有上紧,而且都停在同一个时间——四点十三分。”
“其他的呢?”
“我一共采得四组不同的指纹,根据判断,应该都是女人的。死者袋里的东西都在桌上。”
随着那人的头点指的方向,他看见桌上堆着一小堆东西。
哈卡斯特走过去,看了一看。有一只皮夹子,里头有七英镑和一些零钱;一条丝质手帕,没有标记;一小盒消化药锭,以及一张名片。
哈卡斯特弯下腰。
都会和地方保险有限公司
R.H.寇里先生
伦敦西区二,丹弗街七号
哈卡斯特回到佩玛蠕小组坐着的沙发前。
“你是否可能和保险公司的人约好要见面?”
“保险公司?没有,绝对没有。”
“一家叫‘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的,”哈卡斯特说。
佩玛蠕小姐摇摇头。“我不曾听过这名字。”
“你没打算过申请任何种类的保险吗?”
“不,没有。我已在‘木星保险公司’投了火灾及窃盗险,他们在本地设有分公司。我没有投人身保险;我既无家人,也无近亲,没有必要投人寿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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