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那人是你的丈夫,或者说,你说那个人十五年前就有了婚姻的形式。是不是这样?”
“我想这一次你应该知道究竟正确的有多少年了。”
“比我想的还要精确,”哈卡斯特探长先是对自己说,而后接着说,“是的,这点你说得不错。我样查过了,你是在一九四八年五月十五日结婚的。”
“人家说,五月新娘总是没好运,”里瓦太太黯然道,“它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运。”
“尽管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能够轻易地便认出了他。”
里瓦太太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老很多,”她说,“哈雷一向很小心保养自己。”
“而且,你还给我们补添辨认的记号。你写信给我,告诉我们疤痕的事。”
“对的,就在他的左耳后。这里。”里瓦大大举起手指着那地方。
“在‘左耳’后?”哈卡斯特强调道。
“这个——”她似乎踌躇了片刻,“是的。嗯,我想是的。是的,我确定是。有时候,左右一下子会让人弄糊涂了,不是吗?是的,就在他颈子左侧。这里。”她再次把手指着同一点。
“而且你说他正在剃脸,是不是?”
“是的,狗向他扑过去。我们那时养的一条狗,很喜欢动。
它向哈雷扑上去,哈雷手上拿着剃刀,就这样割下去了,流了好多血,也留下了永久的疤痕。”现在她的口气比较有信心。
“这一点非常重要,里瓦太太,一有些人长得非常相似,尤其是分别多年,常会有认错人的事。但要找到另一个和你丈夫在同一地方有相似疤痕的人——呢,这个。这个辨认实在很有价值而且无失误之虞,不是吧?案情看起来更进一步了。”
“很为你们高兴。”里瓦太太说。
“这件剃伤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概一噢,大概是在我们结婚六个月之后,是的,就在那时候。我记得,我们是在夏天才开始养狗。”
“那么,大概就是在一九四八年的十或十一月时候。对不对?”
“然后你先生在一九五一年离开了你……”
“不是他离开我,是我赶他走了”里瓦太太昂然说道。
“原来如此。随你高兴说。总之,从一九五一年你撵走你丈夫后,便没有再见过他,直到最近才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
“你确定是这样的吗?里瓦太太?”
“当然是。直到那天我才看到他的遗照,以前我一直没见过哈雷-卡斯特顿。”
“那就奇怪了,你知道,”哈卡斯特探长说,“那就非常奇怪了。”
“为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嗯,那疤痕的细胞组织却是奇怪的事。当然,疤就是痕,你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但是医生却能够说出许多道理来。他们可以说出,这个疤大约有多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很简单的,里瓦太太。根据法医以及其他医生会商结果,你丈夫耳后疤痕的组织,显然地表示受伤时不会超过六年前。”
“没有道理,”里瓦太太说,“我不信。我——没有人可以这么说。总之,不是……”
“所以,你知道,”哈卡斯特以温和的声音继续说下去,“如果那刀疤是六年前留下来的,便表示说,如果这个人‘是’你的丈夫,他在一九五一年离开你时并没有疤痕。”
“也许没有,但无论如何,他是哈雷没错。”
“但是从分手后你便没见过他,里瓦太太。如果你一直没见过他,你如何知道他在五、六年前留了一个伤疤?”
“你把我搞糊涂了,”里瓦太太说,“你把我搞得迷迷糊糊。
也许没有像一九四八年那样早——人无法每件事都记得的。
无论如何,我知道哈雷有那个疤。”
“我知道,”哈卡斯特深长说着,站起来又说;“我想你最好把你所说的仔细地想过一次,里瓦太太,你并不想惹麻烦的,你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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