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波洛先生。我想说,这是毫无疑问的。”波洛怀疑地摇摇头。
“可是房间里乱成一团!像你说的,这本身就排除了自杀的可能.凶犯首先肯定应该把房间布置好。”
萨格登警监说:“可他没有时间了,波洛先生。这就是问题所在,他来不及了,就说他原指望不知不觉地制伏老头,嗯,可事情没有这么发展,发生了一场博斗——一场显然会被楼下的人听到的搏斗;而且,更有甚者,那位老先生喊了救命,所有人都冲了上来,凶手只来得及匆忙溜出房间再从外面把门锁上。”
“这没错,”波洛承认,“这个凶手可能是搞砸了,可他至少也该留下凶器呀?因为理所当然的,如果这儿没有凶器,就不可能是自杀!这是最严重的错误。”
萨格登警监不为所动:“据我们的经验,罪犯们总是要犯错误的。”
波洛轻轻叹了口气。他小声说:“结果还是一样的,他虽然犯了错误,可他还是逃脱了。”
“我不认为他真的逃脱了。”
“你是说他还在这所房子里?”
“我不认为他还能在哪儿,这是一件内部人作的案。”
“可是,toutdememe(法语:都是一样的。——译注。),”
波洛温和地指出了这一点,“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是逃脱了,因为你不知道他是谁。“
萨格登警监的语气温和而坚定:“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对此我很有把握。我们还没对这家人进行问讯调查呢。”
约翰逊上校插了进来:“瞧,萨格登,我想到一个问题。无论是谁从外边锁上了门,他一定具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那就是说,他很可能有过犯罪经验,这类工具不是很容易找到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件职业案件,长官?”
“我就是这个意思。”
“看起来是这样,”萨格登也承认了这一点,“由此推断,看起来在佣人中有一个职业小偷。这就解释了钻石被偷的事,而谋杀案的起因也就因此顺理成章了。”
“那么,这结论有什么不对吗?”
“我自己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可这是很困难的,这家里有八个佣人:六个是女人,而且在这六个人中,有五个都在这儿干了四年以上了。还有管家和男仆。管家在这儿快四十年了——我想说这是很可观的记录了。男仆是本地人,一个园丁的儿子,在这儿长大的,我看不出来他怎么会是个职业小偷。剩下最后一个是李先生的男看护,和其他人比起来,他算新来的,可他当时不在房子里—现在也还没回来——他是八点钟之前刚刚出去的。”
约翰逊上校说:“你有名单了吗,当时都有谁确实在这房子里?”
“是的,长官,我从管家那儿得到的。”他拿出他的笔记本。“我念给你听好吗?”
“请吧,萨格登。”
“艾尔弗雷德?李先生和夫人,国会议员乔治?李及他的妻子,哈里?李先生,戴维?李先生和夫人。皮……”警监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念出那个词儿——“皮拉尔”——他认真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拼着——“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斯蒂芬?法尔先生。然后就是佣人:爱德华?特雷西利安,管家;沃尔特?钱皮恩,男仆;埃米莉?里夫斯,厨于;格雷斯?贝斯特,二等女仆;比阿特丽斯?莫斯库姆,三等女仆;琼?肯奇,打杂女仆;西德尼?霍伯里,男看护。”
“就这么多了,呃?”
“这就是全部的人了,先生。”
“知道谋杀发生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在哪儿吗?”
“只知道大概的情况。我告诉过你们,我还没问讯过任何人呢。据特雷西利安说,先生们还在餐厅里,而女士们则去了客厅。特雷西利安上过咖啡,据他的证词,当他听到头顶上的喧闹声时他刚刚回到他的餐具室里,他跑出来冲进大厅,跟在其他人之后跑上楼去。”
约翰逊上校说:“都有谁是住在这所房子里的?谁是才到这儿来的?”
“艾尔弗雷德?李先生和夫人住在这儿,而其他人是来做客的。”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