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端盘子。”她说,
“今天早上我来晚了,听到有关那个可怜的阿瑟-贝寇克的事。”
“阿瑟-贝寇克?他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他现在在警察局里。”裘莉说,“他们问他你能不能过来帮忙调查案子,那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件事什么时候发生了?”玛波小姐问道。
“今天早上,”裘莉回答道。“我想,”她又说,“这暴露了他曾和玛丽娜-格雷结过婚的事情。”
“什么?”玛波小姐站起来,“阿瑟-贝寇克曾和玛丽娜-格雷结过婚?”
“据说是这样,”裘莉说道,“不过没有人知道这回事,他们只结婚一两年,后来她赢得金像奖,他就配不上她了,他们轻易地离婚,他也乖乖地离开,后来改名换姓再回到英国,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是?”
“喔。不,”玛波小姐说。“不,想都没想到,我能够想到的只是——裘莉,把盆子端走,我打算下床。”
玛波小姐笨手笨脚地穿起衣服,厉声说道:“替我叫芙奇计程车。”
“喔,知道了。你想搭车子?”
“叫他来就是了,会不会?”玛波小姐说,“请他立刻过来。”
裘莉不解地看看她,然后遵照她的话去做。
“亲爱的,我们觉得没什么问题是不是?”她焦虑地说。
“我们都觉得不错,”玛波小姐说,“尤其是我。拖拖拉拉我不习惯,我要的是实际采取行动。”
“贝克太太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让我难过,”玛波小姐说,“我只是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气恼。可是说真的,直到今天我从赫达克医生那里得到灵感才明白过来——现在我怀疑我是不是记对了。我那本医药学书本放在那里?”笔直地朝楼梯走下去,终于在起居室的书柜上找到她要的书。翻开目录,她咕哝道,“二百一十页”。读了一会儿,她满意地点点头。
“太好了,”她说,“实在有趣。我相信没有人会想到它,我自己也没想到,直到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为止。”
接着她摇摇头,一条皱纹出现在眉间,假如有人……
她又把听到有关当天的情景再回想一次……
她越想眼睛瞪得越大。有人得到好处吗?会是他吗?她感到怀疑。大家都没想到牧师,他是最难逆料的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走到电话边拨了电话。
“早安,牧师,我是玛波小姐。”
“喔,是的,玛波小姐——我能帮什么忙?”
“我在想你能否帮我一点小忙,是有关贝寇克太太死掉那天宴会的情形。我想贝寇克夫妇到达时你站得离格雷小姐很近。”
“是的——是的——我正站在他们前面,那真是悲惨的一夭。”
“确实,我想贝寇克太太在告诉格雷小姐她们以前在百慕达见面的情形。特别是她在卧病中还起床去见她。”
“是,是,我记得。”
“你是否记得贝寇克太太提到她患的病?”
“我现在想一想——让我看看——是麻疹——至少不是真的麻疹——是德国麻疹——一种不很严重的疾病,有些人患了也没什么感觉。我记得我一个侄女——”
玛波小姐不让他再谈到他的侄女,于是插嘴说,“牧师,谢谢你了。”就把电话挂断。
“亲爱的,计程车来了,”裘莉这时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说。玛波小姐戴上帽子,扣上外套的扣子,她跨出门走向等待的计程车。
计程车飞快行驶,玛波小姐抵达高士丁庄后,按了门铃,要求见杰逊-路德。
接替吉斯波的仆人是位脸色难看的老人,他看到玛波小姐就一口拒绝了。
“路德先生,”他说,“没有先约好,他不见任何人,特别是今天——”
“我没有先约好,”玛波小姐说,“不过我可以等。”她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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