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女郎(52)

2025-10-09 评论

    “幸会,小姐。”他说,朝着她低头一鞠躬。
    “我没来晚吧,罗德立克爵士,”她眼光掠过白罗说:“我没让您久等吧,真希望我没让您等久了。”
    “一分不差,小女子,罗德立克爵士说:“而且训练有素,第一流的水准。”
    苏妮亚被捧得有点不知所措。
    “茶喝得很舒服吧,我希望如此,”罗德立克爵士还在说:“我跟你说过的,好好喝一杯茶,买个面包,或是你们小姐们喜欢吃的奶油面包卷,呃?我希望你听我的话了。”
    “没,我没有。我抽空去买了一双鞋。您看,很漂亮,是不是?”她伸出一只脚来。
    的确是好漂亮的一双新鞋,罗德立克爵士看了眉开眼笑的。
    “好了,我们得走了,去赶火车,”他说:“我也许老得过时了,可是我就是喜欢火车。准时开,按时到,反正至少应该如此。可是汽车呀,一到上、下班时候,就大摆长龙,磨磨蹭蹭,至少要浪费一个半钟头。汽车!去他的!”
    “我叫乔治给您叫辆计程车吧?”赫邱里?白罗说:“不费事的。”
    “我已经叫好车在外头等呢。”苏妮亚说。
    “你看看,”罗德立克爵士说:“是不是,她什么都想到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朝着他看的那股娇羞,是白罗最欣赏不过的了。
    白罗陪同他们走到走道门口,礼貌地说了再见。高毕先生自厨房内出来,站在走廊上,一副可以说刚在人家修好瓦斯炉的模样。
    乔治一待他们走下门外石阶,立即将门关上,来迎接白罗的目光。
    “你觉得那位小姐如何,乔治?可以说说吗?”白罗说。在某些事物上,他认为乔治是准错不了的。
    “呵,先生,”乔治说:“也许可以这么说,如果您准我说的话,我看他着迷得紧呵。简直是五体投地了嘛。”
    “我觉得你说的不错。”赫邱里?白罗说。
    “当然,在他这种年纪,也算不了什么。我还记得蒙特伯伦爵士,他人生经验很丰富,而且您也说过他人精明得很。可是您可想不到的,有一次有个年轻女人来给他按摩,您猜他送了她什么东西吗?一件晚装,一只手镯。而且是一见难忘,又送了她土耳其玉跟钻石,虽然不是太贵的东西,可也花了不少钱的。后来又送了她一件披肩——不是貂皮的,是俄国银鼠皮的,还配了一只小皮包。之后,她哥哥出了问题,欠债之类的,虽然有时我怀疑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哥哥的。
    “蒙特伯伦爵士出钱替他们还债——她表现得好难过哟!可是,您别想错了,他们之间可都是纯情派的。男士们到了那种年纪,好象都会昏了头的。她们钓的是那种老顽固型的,不是那种胆子大的花老头子。”
    “你说的一点不错,乔治,”白罗说:“不过仍然没有完全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觉得那位小姐怎么样?”
    “喔,那位小姐……呃,先生,我虽不敢肯定的说,不过她却是不会让人看走眼的那一型。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看,心眼儿倒是无比机灵的。”
    白罗走进客厅,高毕先生顺着白罗的手势也跟了进去。
    高毕先生仍是一惯的神态在一张高背椅上坐了下来,并紧了双膝,脚尖往里缩着。
    他自衣袋里取出了一个折了角的记事本,小心翼翼地翻开,就开始对着桌上那杯苏打水报告起来。
    “向您报告您叫我调查的背景资料。”
    “芮斯德立克家是个备受尊崇、声望极好的家族。父亲詹姆斯?派屈克?芮斯德立克据说是个擅长交易的精明商人。他们家三代经商。祖父创业,父亲扩展,赛蒙?芮斯德立克接手经营。赛蒙?芮斯德立克两年前患有心脏冠状动脉阻塞症,健康日益衰退,大约一年之前,死于动脉血栓症。弟弟安德鲁?芮斯德立克自牛津大学毕业之后,加入自家的企业,与葛瑞丝?鲍德文成婚。生有一女,诺玛。抛下妻女,远赴南非。有一位贝瑞尔小姐与他同行。没办离婚手续。安德鲁?芮斯德立克夫人两年前故世。她卧病多年。诺玛?芮斯德立克曾是麦田女子学校的住宿生,没有不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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