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于刑事学有兴趣吗?”
“啊,我们不必有这么高深的名词吧!我只是喜欢有关凶杀的新闻,侦探小说,等等。我们家门口就有侦探好戏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此之外,我想可怜的爱玛也许要人帮忙——要照顾老太爷,还要应付警察,等等。”
“哦,我明白。这命案投合你的冒险天性,也唤起你对家族的关注。我相信你的妹妹必定很感激你——不过,她的另外两弟兄也来了。”
“但是不能鼓舞她、安慰她,”塞缀克对他说,“哈乐德气得不得了。一个城里的要人是不屑于和一个有问题的女人命案牵扯在一起的。”
克瑞达克微露吃惊之色。
“她是——一个有问题的女人吗?”
“这个嘛,你是这种问题的权威呀。只是按照这些情形看,我觉得似乎可能。”
“我以为你也许会猜出她是谁吧?”
“算了吧,督察。你已经知道,或者你的同事已经告诉你,我不能认出她是谁。”
“我说是猜想呀,克瑞肯索普先生。你以前也许没见过那个女人,但是,你也许可以猜想她是谁,或者可能以前是什么人?”
塞缀克摇摇头。
“你找错目标了。我绝对没有一点印象。我想,你是推测她也许是到‘长仓库’和我们弟兄当中的一个相会吧?但是我们没一个住在这里。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位老人。你不会真以为她是来同我们可敬的爸爸约会吧?”
“我们的推测是——培根督察和我都有同感——那个女人以前也许和这个别庄有些关系。那也许是若干年以前。你回想一下,克瑞肯索普先生——”
塞缀克想了一两分钟,然后摇摇头。
“我们有时候也请过外国人帮忙家务,象大多数的人家一样。但是,我想不出会有这种可能。你还是问问其他几个人好些。他们知道的会比我多些。”
“当然,我们会那么办的。”
克瑞达克往椅背上靠靠,继续说下去:
“你们在侦讯的时候已经听到,法医不能非常明确的断定死亡的时间。只能推测那女人死的时间是两星期多,不到四个星期——那就是大约圣诞节期间。你对我说,你回来度圣诞假期的。你什么时候到英国?什么时候离开?”
塞缀克想了想。
“我想想看……我是坐飞机来的。到达的时候是圣诞节以前的那个星期六——那就是二十一号。”
“你是由马约卡直飞英国的吗?”
“是的。清晨五点起飞,中午到这里。”
“你离开的时候呢?”
“我是在底下一个星期五飞回去的,二十七号。”
“谢谢你。”
塞缀克咧着嘴笑笑。
“很不幸,这样一来,我正是在那个时候在英国的。但是,督察,勒死年轻女人实在并不是我最喜欢的圣诞节消遣。”
“希望不是的,克瑞肯索普先生。”
培根督察只是露出一脸不赞成的神气。
“这样的行动显然缺乏圣诞节的安宁和亲善的意义,你说是不是?”
塞缀克这句话是问培根督察的,但是培根只哼了一声。克瑞达克很客气地说:
“好啦,谢谢你,克瑞肯索普先生。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那么,你觉得他怎么样?”当塞缀克走出去,随手关上门的时候,克瑞达克问。
培根又哼了一声。
“他这人太自信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他说,“我个人对这一类的人是不喜欢的。这些艺术家,都是生活放荡的人。很可能会和一些名誉不好的女人混在一起。”
克瑞达克笑了笑。
“我也不喜欢他那样的打扮,”培根继续说,“毫不尊重——那样打扮去参加侦讯。我很久没见过那样脏的裤子。你看到他打的领带吗?看起来仿佛是颜色绳子做的。你要问我,我就说,他是那种很容易勒死一个女人的人,而且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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