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查过所有的垃圾桶。”
“其实,那里有许多很有趣的东西。”
“后来,我们到那个锅炉室里面——”
“老希尔曼在那里放了一个电镀的大澡盆,里面满是废纸。”
“因为在锅炉熄灭的时候,他要再把它生着。”
“风吹过来的零碎纸片,他都捡起来,扔进锅炉。”
“那就是我们找到它的地方。”
“找到什么?”克瑞达克打断了他们的二部合唱。
“线索呀,小心哪,斯妥达,把你的手套戴上。”
斯妥达-威斯特露出很了不起的神气,以最标准的侦探小说里的传统方式,戴上一双脏兮兮的手套,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柯达照片夹。他用戴手套的指头由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又脏又皱的信封,并且很了不起似的把信封递给那个督察。
两个孩子都兴奋得不出一点声息。
克瑞达克也以相当郑重的态度接过去,他喜欢那两个孩子,现在准备进入情况。
那封信是邮递的,里面没有信,只是一个破信封上面写着:“伦敦北部第十邮区新月街一二六号,玛婷-克瑞肯索普收。”
“你明白吗?”亚历山大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就可以显示她曾经在这里——我是说,爱德蒙舅舅的法国太太——也就是害大家如此大惊小怪的人。她想必是真的到这里来过,把这封信掉到什么地方去了。看起来好象是这样,对不对?”
斯妥达-威斯特插嘴道,“看情形仿佛她就是那个遇害的女人——我是说,那石棺里的人必定是她,你想是不是,先生?”
他们急切地等待回答。
克瑞达克强调地说,“可能,很可能。”
“这是重要的线索,对不对?”
“你要拿去验指纹,是不是,先生?”
“当然,”克瑞达克说。
斯妥达-威斯特深深地叹口气。
“我们真是运气,你说是不是?”他说,“而且也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
“对啦,”亚历山大说,“我明天要到斯妥达家去过假期的最后几天。他们有一所很棒的大厦——是安娜女皇时代建造的,是不是?”
“是威廉王与玛丽皇后时代的。”斯妥达说。
“我想你的母亲说过——”
“姆妈是法国人。她并不实在了解英国建筑。”
“但是你的父亲说过,那房子是——”
克瑞达克在检查那个信封。
露西-爱斯伯罗真聪明。可是,她怎么会假造邮戳呢?
他仔细地看,但是那里的光线太暗。当然,这在那两个孩子方面是很好玩的,但是,在他看来,相当笨。露西,多管闲事!她没有从这个角度上想,假若这是真的,那就不得不采取行动——
在他旁边,正进行一场渊博的建筑方面的争论。
“来吧,孩子们,”他说,“我们到房里去吧,你们的帮助很大。”
克瑞达克由两个孩子陪着穿过后门进入别庄。这似乎是他们平常进去的方式。厨房很亮、很舒适。露西围着一个大的白围裙,正在揉面团。靠着食品柜,带着一种小狗似的全神贯注的样子看她做事的,就是布莱恩-伊斯特利。他一边看,一边用一只手摸摸他唇上的那撮大胡子。
“哈罗,爹爹……”亚历山大亲热地说,“你又出来到这里来了?”
“我喜欢这里。”布莱恩说,然后又说,“爱斯伯罗小姐觉得没关系。”
“啊,没有关系,”露西说,“晚安,克瑞达克督察。”
“到厨房来侦查吗?”布莱恩很感兴趣地问。
“并不完全是,塞缀克还在这里。你要见他吗?”
“我想同他说一句话。是的,请你告诉他。”
“我进去看他在不在里面。”布莱恩说,“他也许到此地的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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