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不再靠着食品柜。
“多谢,”露西对他说,“我的手上都是面粉,不然我就会去。”
“你在做什么?”
“桃酱饼。”
“好哇!”斯妥达-威斯特说。
“快到晚餐时间了吧?”亚历山大问。
“没有到。”
“哎呀!我饿死了!”
“在食物贮藏间有一块剩下来的姜饼。”
两个孩子一齐飞跑过去,结果互撞在一起。
“他们简直是象蝗虫。”露西说。
“我要向你道贺。”
“道贺什么,说明白些。”
克瑞达克指的是那个里面有那信封的照像夹。
“你在说些什么呀?”
“这个,小姐,这个。”他把夹子拉出一半。
她莫名其妙地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克瑞达克忽然觉得让她弄糊涂了。
“你没有假造这个线索吗?你没把它放在锅炉室故意让孩子们找到吗?告诉我——快点!”
“我一点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露西说,“你是说——”
布莱恩回来的时候,克瑞达克赶快把那夹子放回衣袋。“塞缀克在书房。”他说,“你进去吧。”
他回到食品柜那里靠着。克瑞达克督察到书房去了。塞缀克看见克瑞达克督察似乎很高兴。
“到这里再做一点调查工作吗?”他问,“有什么进展吗?”
“我想我可以说有些进展了,克瑞肯索普先生。”
“发现到那尸体是谁吗?”
“我们还不能一定认出是谁,但是,我们有一个相当聪明的想法。”
“那很好啊。”
“由于最新得到的资料,我们希望说明一下。克瑞肯索普先生,现在由你开始,因为你碰巧在这里。”
“我在这里待不久了。一两天以后我就要到伊微沙了。”
“那么,我似乎是还来得及。”
“你问吧。”
“我要请你详细说明,在十二月二十日星期五那一天你确实在哪里,做什么?”
塞缀克匆匆地瞄了他一眼,然后,他向后一靠,打个呵欠,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在竭力回想,陷入深思。
“唔,我已经告诉你,我在伊微沙。问题是那里的生活天天都一样。上午画画儿。下午三时至五时午睡。然后,如果光线合适再画几笔。然后喝点饭前酒,有时候和市长在一起,有时和医师,在广场的咖啡馆。喝完酒,随便吃点东西。晚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同那些低阶层的朋友在斯可蒂酒店喝酒。这样你满意吗?”
“我想你还是说实话好些,克瑞肯索普先生。”
塞缀克现在坐了起来。
“这样的话很难听啊,督察。”
“你这样想吗?克瑞肯索普先生,你告诉过我你十二月二十一日离开伊微沙,当天就到英国了。”
“我是这样说过。爱玛,喂,爱玛!”
这时候爱玛-克瑞肯索普由隔壁那个小小的上午使用的起居室门里走出来,她莫名其妙地瞧瞧塞缀克,又瞧瞧督察。
“爱玛,听我说,我是圣诞节前那个星期六到这里度圣诞节的,是不是?直接由机场回来,对吗?”
“是的,”爱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你是大约午餐时分到这里的。”
“你瞧!”塞缀克对督察说。
“克瑞肯索普先生,你必定以为我们很傻,”克瑞达克和悦地说。“你知道吗,这些事我们会去查的。我想,还是请你把护照拿给我看看吧——”
他停下来,等待着。
“我找不到那该死的东西,”塞缀克说,“今天早上就在找,本来想送到库克旅行社的。”
“我想你会找到的,克瑞肯索普先生。但是,这实际上是不需要的。根据记录,你事实上是十二月十九日晚上就入境的。现在,你也许得告诉我由那时候起到十二月二十一日午餐时分之间,你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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