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书桌上。贾尔斯,彼得洛克太太给了我五张债券买下我那件花呢外衣。我想不该那样做的可是我认为那完全是公平交易呀2我是拿衣服换债券的。哦,亲爱的,那么别的还有什么呢?”
“那天我差点儿出车祸,可那完全是另一个家伙的过错,我没有责任。”
“我们一定是干了什么错事了。”莫莉哽咽着说。
“麻烦的是当今干什么都可能是违法的。”贾尔斯郁郁不乐地说。“所以人们才经常有一种犯罪感。老实说,我想和这个地方有点关系。开家庭公寓很可能造成处处是我们闻所未闻的意外障碍。”
“我想酒是唯一可能出问题的东西。可我们还没给他们喝过,为什么我们不该按我们喜欢的方式开这个家庭公寓呢?”
“我知道。说起来不错。但是,正如我说的,现在这种时候,什么事情或多或少都是犯禁的。”
“啊,亲爱的,”莫莉叹息说。“但愿我们没有开这个家庭公寓就好了!大雪封门总要封些日子,房客们将会耍脾气,还要把罐头食品吃个精光。”
“别管它;亲爱的,”贾尔斯说。“现在我们碰到些不如意的事,但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有点心不在焉地吻了吻她的前额,拥抱着她。然后又松开双臂,以另一种口气说道:“你要明白,莫莉,必定是有什么相当严重的事才派个警长到这儿来。”他向雪地挥了挥手。
“一定出了什么紧急的”
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门开了,博伊尔太太走了进来。
“啊!你在这儿,戴维斯太太!”博伊尔太说。“你知不知道起坐间的暖气简直是冰凉的。”
“对不起,博伊尔太太,我们焦炭不够,而且”
博伊尔大太冷冷地打断说:“我可是每星期付七个几尼的七个几尼!我当然不想冻成冰棍。”
贾尔斯惭愧得脸红起来。他只简短地说:“我去把火烧旺些。”
他走出屋子。博伊尔太大转身向着莫莉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戴维斯太大,我要说你们接待的那位年轻房客非常特别。他的举止,还有他的领带;他从不梳头吗?”
“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青年建筑师。”莫莉说。
“你说什么?”
“克里斯多弗,雷恩是个建筑师,而且”
“我亲爱的年轻太太,”傅伊尔太太怒气冲冲说。“我当然听说过克里斯多弗-雷思爵士。他是建筑家。他建造了圣保罗教堂。你们这些年轻人似乎以为《教育法案》一颁布,就有了教育了。”
“我说的是这个雷恩。他的名字叫克里斯多弗。他的父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希望他成为建筑家。而他是或者快是建筑家了,没有什么不对头的。”
“哼!”博伊尔太大哼哼说。“我听起来很玄乎。如果我是你,我就打听打听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了解他吗?”
“跟我了解你一样,博伊尔太太,那就你们俩每星期都付我七个几尼。我需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对不对?同我有关系的也就是这个。至于我是否喜欢我的房客,对我无关重要。或者”莫莉泰然自若地看着博伊尔太太。“或者我是不”
博伊尔太大气得面红耳赤:“你年轻,不懂事,应该请教请教比你更有知识的人。还有那个古怪的外国入又是怎么回事?几时来的?”
“半夜三更。”
“真是的,太奇特了!来的很不是时候!”
“把真正的客人拒之门外是违反法律规定的,博伊尔太太。”莫莉轻松地说。“你可能没想到这一点吧?”
“我要说的是这位巴拉维契尼,或者他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吧!我看他似乎”
“小心,小心!亲爱的太太,谈鬼”
博伊尔太大跳了起来,好象真是鬼来了似的。巴拉维契尼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她们俩谁也没注意。他笑着,象个老魔鬼似地嬉皮笑脸地搓着手。
“你吓我一跳,”博伊尔太太说。“我没听到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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