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明白了,帕美拉自以为是苏格兰的梅丽女王,正在逃避敌人,是不是?”
“是的。她说要到英国求伊丽莎白女王宽悯。我可不认为伊丽莎白女王是这么慈悲的人。”
“可是,”杜本丝掩盖着满怀的失望说,“实在很有趣。你说的这些人是谁?”
“是黎斯特家啊。”
“你知道梅丽-乔丹吗?”
“哦,是她吗?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曾见过。是那个做德国间谍的女孩吧?”
“这一带的人好像都知道她的事。”杜本丝说。
“不错。他们叫她弗罗莱因,听来很像铁路。”
“说的也是,”杜本丝说。
艾塞克蓦然笑着说:“哈,哈,哈。如果是铁路,铁路的铁轨,啊,就不是笔直的,对不对?唔,一定是这样。”
“多么机智的笑话!”杜本丝温和地说。
艾赛克又笑了。
“该是种蔬菜的时候了,是不是?要种蚕豆,不在适当的时期种,就不能结实。早生的莴苣如何?很小,好美丽的莴苣,虽然小,却非常脆。”
“在这儿,你做不少田园工作吧。不只在我家,也在许多人家。”
“是的,我常做临时工,到许多人家里去。园丁中有些人受雇却做不好,所以我常去帮助一阵子。以前这儿曾发生事故,弄错了蔬菜。在我没成人之前——不过是我听说的。”
“指顶花的叶子,是不是?”杜本丝说。
“哦,真惊人,你已经听说过了。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有好些人中毒,只有一个没救。我听到的就是这些。这只是道听途说,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
“我想那是弗罗莱因。”杜本丝说。
“什么,没救的是弗罗莱因?我倒第一次听到。”
“不,也许是我听错了。”杜本丝说,“如果你把储拉夫拿到帕美拉那小孩玩的山丘那里——要是那山丘还在的话。”
“当然,山丘现在还在那里。你想做什么?现在,山丘上全长了草。可要小心哩。我不知道储拉夫锈到什么程度了。我先把它弄干净一点,好不好?”
“那就麻烦你。”杜本丝说,“然后请你想一些我们可以种的蔬菜。”
“好。我可要提醒你,不要把指顶花和菠菜种在一起,因为我不希望听到你刚搬进新房就发生了事故。只要花一点钱,这里可以变成很好的住宅呢!”
“非常谢谢。”
“那我就去看看储拉夫,免得坐上去就垮了。虽然已经很旧了。但是,旧东西还会动,体一定会觉得很惊奇。不惜,我以前有个堂弟,他拉出一辆旧脚踏车。你也许认为它已经不会走了——因为差不多四十年没有人骑过。可是,加了一点油,竟然跑起来了。啊,只用一点点油就发挥了惊人的效果。”
“你究竟怎么啦——”汤美说。
回家时,他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杜本丝。可是,今天,汤美比平时更为惊讶。
家里没有杜本丝的影子。外面虽然下雨,但只听到细微的雨声。她也许正热衷于庭园的工作,汤美兴起这个念头,就去看个究竟,然后,他说:“你究竟怎么啦——”
“喂,汤美,”杜本丝说,“我以为你会晚点回来。”
“这是什么?”
“你是说这个储拉夫吗?”
“什么?”
“我说储拉夫啊。”杜本丝说,“就是这个名字。”
“你打算骑它去兜风?——对你可太小了。”
“嗯,不错。是孩子用的——在你玩仙女圈或我小时候玩所有器具游戏前,你也玩过这种东西吧?”
“真的会动吗?”汤美问。
“这个嘛,虽然不能说会动,但是拿到山丘上--车轮会自动回转,向下面奔去。”
“在下面会碰得乱七八糟!你要让它变成这样?”
“哪儿的话,我会用脚煞车。要我试给你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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