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查看了吉米-艾伦森。伤口在胸部,子弹打入了他的身体。
约翰-波特向他走来。
“不要动任何东西,”他坚决地说,“警察必须看到完整的现场。”
“警察。”理查德说。当他朝站在冬青篱笆旁的那个女人看去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他朝那边迈了一步,但同时约翰-波特也动了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一时间,看起来好像两个好朋友在进行一场目光的决斗。
波特非常平静地摇了摇头。
“不,理查德,”他说,“情况看起来是——但你错了。”
理查德舔了舔他干裂的唇,艰难地说:
“那么为什么——她手里会有枪?”
艾里斯-斯塔弗顿太太又一次用毫无生气的语调说道:“是我——捡的。”
“警察,”昂克顿提高了嗓门,“我们必须派人去找警察——马上。你去打电话,好吗,斯科特?应该有个人在这儿呆着——是的,我确信应该有个人呆在这儿。”
萨特思韦特以他文雅的绅士风度表示愿意留下。男主人接受了他的请求,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女士们,”他解释说,“我必须委婉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女士们,辛西亚夫人和我亲爱的妻子。”
萨特思韦特留在花园里,朝下看着曾经是莫伊拉的那具尸体。
“可怜的孩子,”他自言自语地说,“可怜的孩子……”
他心里自言自语,邪恶的男人们确实留在他们的记忆中。难道理查德-斯科特不应为他无辜的妻子的死负责任吗?他们会绞死艾里斯,他想,不是他愿意这样想,但难道这根本不是他该责备的吗?那些男人所做的邪恶的事——而那个姑娘,那个无辜的姑娘,为此付出代价。
他无限怜惜地看着她。她小巧的脸,苍白忧郁,一抹微笑静静地挂在唇边。波浪起伏的金发。纤小的耳朵。在她的耳垂上有一点血迹。出于一种侦探什么的感觉,萨特思韦特推断出在她倒下的时候,一个耳环被扯掉了。他朝前伸长了脖子,是的,他是对的,在她的另一只耳朵上挂着一粒小珍珠坠。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注意,先生们。”温克菲尔德警督说。
他们此时在书房里。警督是个机敏、坚毅的人,四十多岁,正在总结他的调查。他询问了大部分客人,到现在为止,对于这个案子,他心里已经很有谱了。现在他正在听波特少校和萨特思韦特怎么说。昂克顿先生沉重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对面的墙。
“我是这样理解的,先生们,”警督说道,“你们当时去散步了。你们是顺着所谓的秘密花园左侧的那条小路返回房子的。对吗?”
“非常正确,警督。”
“你们听见两声枪响,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
“是的。”
“然后你们以最快的速度从林间跑出去,冲向花园入口。假如有人要离开花园,他们只能从这个口出去。那些冬青灌木是无法通行的。假如有人从花园里跑出来向右拐,那么他肯定会碰到昂克顿先生和斯科特先生。假如他向左拐,他不可能不遇见你们。对吗?”
“是这样。”波特少校说。他的脸非常苍白。
“看来事情就这样定了,”警督说,“昂克顿先生和太太,辛西亚夫人坐在草地上,斯科特先生在那间台球室里,斯塔弗顿太太从房子里出来,和坐在草地上的三个人说了一两句话,然后绕道房子拐角朝花园去了。两分钟后,人们听见了枪声。斯科特先生冲出房子,和昂克顿先生一起跑向花园。同时,你和萨特思韦特先生从相反的方向也到达了。斯塔弗顿太太站在花园里,手里握着那支射出两发子弹的枪。就我看来,她先从后面射中了莫伊拉-斯科特太太,当时后者坐在凳子上。然后艾伦森上尉一跃而起,向她扑来,当他走近她时,她射中了他的胸部。我了解到她和理查德先生之间曾有过一段旧情。”
“全是谎言。”波特说。
他洪钟般的声音,沙哑而且充满挑衅。警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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