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喝了咖啡?”
迪尔德丽摇了摇头。
“没有。我到了之后——敲了敲门,可是没应声。于是我就开门进了大厅。里面很黑,我从外面看见起居室里没有灯光。因此我感到很困惑。我叫了两声‘厄普沃德太太’,但是没人答应。于是我就想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认为可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我想也许她和他们一块去看戏了。”
“没有预先让你知道吗?”
“这确实奇怪。”
“你想不起来其它的理由吗?”
“噢,我还想到也许弗里达把话传错了。她有时候确实会把事情记错。她是个外国人。昨天晚上她很激动,因为她马上要离开了。”
“你当时怎么做的,亨德森小姐?”
“我离开了。”
“回家去了?”
“是的——我是说,我先散了一会儿步。昨天天气很好。”
斯彭斯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打量着她。波洛注意到,他正打量她的嘴唇。
此时,他站起身说道:
“好了,谢谢你,亨德森小姐。你来找我们说出来这件事,做得非常对。我们非常感谢。”
他过去跟她握握手。
“我想我应该这么做,”迪尔德丽说,“妈妈不想让我来。”
“她现在还是不想让你来吗?”
“不过我想我最好来说一下。”
“非常正确。”
他领她到门口,又转身回来。
他坐了下来,手敲着桌子,看看波洛。
“没有口红,”他说,“或者只是今天上午她才这样吗?”
“不,不仅是今天上午,她从来不用口红。”
“这很古怪,对不对?在如今还有不用口红的女人。”
“她是那种很古怪的女孩——没有完全发育。”
“就我的嗅觉而言,也没有闻到香水的味道。而奥里弗夫人说有明显的香水味——她说是非常名贵的香水——昨天晚上在那所屋子里。罗宾-厄普沃德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不是他妈妈用的那种香水。”
“我认为这个女孩不会用香水。”波洛说。
“我也应该这么认为,”斯彭斯说,“看起来像一个老式女校里的班长——不过她肯定有三十岁了吧?”
“应该那么大了。”
“发育受到了压抑,你是这意思吗?”
波洛想了想。然后他说并不是这么简单。
“这对不上号,”斯彭斯皱眉道,“没有口红,没有香水。并且由于她还有一位非常好的母亲,而莉莉-甘博尔的母亲在卡迪夫一次酗酒争吵中丧生,当时莉莉-甘博尔九岁。我看不出她怎么可能是莉莉-甘博尔。不过——昨天晚上厄普沃德太太打电话叫她过来——你不能摆脱这一事实。”他擦了擦鼻子,“这怎么也解释不通。”
“尸体化验怎么样?”
“没有多大帮助。所有的法医都肯定地说她很可能是九点半的时候就死了。”
“这么说,当迪尔德丽-亨德森赶到拉伯纳姆斯的时候,她可能已经死了。”
“如果这姑娘讲的是实话,也许是这样。要么她讲的是实话——要么她有重大嫌疑。她说她妈妈不想让她来告诉我们。这里面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吗?”
波洛想了想。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做母亲的总会这么说。你明白,她是那种尽量避免一切不愉快的人。”
斯彭斯叹息道:
“这样,我们知道迪尔德丽-亨德森——在现场。或许还有个什么人在迪尔德丽-亨德森之前去过那里。是一个女人,一个用口红和名贵香水的女人。”
波洛低声说:“你要调查——”
斯彭斯打断了他:
“我正在调查!目前只是悄无声息地做这件事。我们不想惊动任何人。昨天晚上伊娃-卡彭特在干什么?莎拉-伦德尔在干什么?九点五十分的时候,她们都在家里坐着。据我所知,卡彭特昨晚出席了一个政治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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