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你的驾了,弗兰基。”博比动情地说,“这次我很侥幸,如果他们对一个迟钝的傀儡变换攻击方式,我就不可能再这么幸运了。我正考虑将来多多照顾奸自己。所以,诱饵的主意可以打消。”
“我恐怕你会这么说,”弗兰基叹了口气,“如今的年轻人在不可救药地衰退,父亲就是这么说的,他们不再乐于过动荡不安的日子,不愿去干那些既危险又令人刺激的事。真遗憾哪!”“大大的遗憾,”博比的语气很坚决,“战役的第二方案是什么呢?”
“从‘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这句话的线索人手,”弗兰基说,“假定一下,死者来这儿看望埃文斯,且不管埃文斯是什么人。现在,如果我们能找到埃文斯……”
博比打断她的话说:“你认为马奇博尔特有多少个埃文斯?”
“我看有七百个吧。”弗兰基承认道。
“至少有这么多!我们也许可以做这件事,但我总有点怀疑。”
“我们列出所有叫埃文斯的人,然后拜访最适合条件的那些人。”
“问他们什么问题呢?”
“这就难了。”弗兰基说。
“我们需要知道得再多一些才行,”博比说,“那么你这个主意可能会有用。第三号计划是什么?”
“找到那个叫巴辛顿一弗伦奇的人。我们已经掌握了某些确凿的事实。这个姓氏不大一般。我去问问父亲,他知道所有郡中世家的名字以及各个支系。”“对,”博比说,“我们可以这样去干。”
“总之,我们要打算干点什么吧?”
“当然要干了。你认为我打算再被人家下八粒吗啡弄得什么事也干不成吗?”
“真是气概非凡。”弗兰基说。
“除此之外,”博比说,“我还要洗雪胃唧筒的侮辱。”
“够了,”弗兰基说,“如果我不阻止你说下去,你又会变得病态十足、卑鄙下流了。”
“你简直没有一点女人真诚的同情心。”
注释:
①歇洛克:歇治克·福尔摩斯,英国侦探小说家柯南道尔笔下的大侦探,善于推理。
弗兰基不失时机地着手干起来。当天晚上,她就向父亲发动袭击。
“爸爸,”她说,“你知道关于巴辛顿一弗伦奇家族的情况吗?”
马钦顿伯爵正在读一篇政论文章,没有完全听清问话。
“这不是法国人,也不是美国人,”他激动地说,“所有这些个愚蠢透顶的会议,浪费国民的时间和金钱……”
伯爵的话语如一辆沿着习惯线路奔驰的列车一泻千里,如像车行到站似的,他才停了下来,此时弗兰基的思绪才转过来。
“我问的是巴辛顿一弗伦奇家族。”弗兰基重复了一遍。
“问他们什么事?”伯爵问。
弗兰基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她相当了解父亲喜欢辩论,便先作了说明:
“他们是约克郡的一个家族,不是吗?”
“荒唐,是汉普郡。还有什洛普郡支系,当然,到后来爱尔兰也有一部分。哪个地方的是你朋友?”
“我没把握。”弗兰基接受了同几个不相识的人有交情的推断,“没把握?你是什么意思?你一定有把握。”
“如今人们到处漂泊。”弗兰基说。
“漂泊呀,漂泊,那就是他们所做的一切。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们问人:你知道你是哪儿的……某人会说他是汉普郡支系的;很好,你的祖母嫁给了我的第二代隔房堂兄。这就形成一种联系。”
“这肯定太浪漫了,”弗兰基说,“不过眼下真不是进行家谱和地理的探讨的时间。”
“不,你们现在做什么事都没时间,但有时间喝那些个有毒的鸡尾酒。”
马钦顿伯爵挪动他那只患痫风的脚时,突然痛苦地叫唤了一声,喝了大量的家酿葡萄酒也无济于事。
“他们富裕吗?”弗兰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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