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谋杀(23)

2025-10-09 评论

    “说有三张照片简直太荒唐!”
    “唉:很好解释,小姐阁下。那些新闻记者对夸大其辞毫不在乎,往往把整个事情弄糟。”
    “我明白,”弗兰基说,“我还听说最荒唐的传说。”她停了片刻,然后凭想象力随意说起来,“我听说他的口袋里塞满了证实他是布尔什维克间谍的证件,另一种说法说他口袋里满是毒品,又一种说法说他口袋里全是伪钞。”
    警督开心地大笑起来。
    “真有意思。”
    “我想,他口袋里果真是一些普通的东西吧?”
    “而且很少。一块没有标记的手帕、一些零钱、一包香烟、两张债券,全是零零星星的,没装在夹子里。没有证件。如果没有那张照片,我们还得进行证实他的身份的工作。你也许可以称为天意。”
    “我不相信。”弗兰基说。
    出于她个人的体验,她认为“天意”是极其不适当的一个词。她就改变了话题。
    “我昨天去探望了琼斯先生,就是牧师的儿子。他中了毒,这事真叫人难以想象。”
    “噢!”警督说,“如果你要那么想,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了。以前从没有听说这类事发生。或许你会说,他是个在世间没有仇人的好小伙子。你要明白,弗朗西丝小姐,现在有些个怪人在游荡。然而,我从来没听说过以这种方式行事的杀人狂。”
    “谁干的,有什么线索吗?”弗兰基睁大双眼问道。接着又说,“把这件事全听听太有趣了。”
    警督充满喜悦之情,他乐于同伯爵的女儿进行亲密的交谈。弗朗西丝小姐一点没架子,又不势利。
    “现场附近有人看到了一辆车,”警督说,“一辆深蓝色的塔尔博特轿车。‘洛克角’的人报告说,那辆牌号为GG8282的深蓝色塔尔博特车朝圣·博托尔夫方向而去。”
    “你看呢?”
    “GG8282是博托尔夫的大主教的车牌号。”
    一个杀人成性的主教拿牧师的儿子作为祭品,弗兰基品味了这种念头一两分钟,但又以一声叹息否定这种想法。
    “我看你没怀疑主教大人吧?”
    “我们已经弄清主教的车那天下午没离开邸宅的车房。”
    “这么说是个假牌号。”
    “对。我们得把这事继续查下去。”
    弗兰基怀着钦慕之情道了别。她虽然没说什么丧气话,但心中暗忖:“英格兰境内肯定有无数的深蓝色塔尔博特轿车。”
    她回家后从书房的书桌上拿了本马奇博尔特的姓名地址录,带回自己的房间,查阅了好几个小时。
    结果并不能令人满意。
    马奇博尔特有四百八十二个叫埃文斯的人。
    “见鬼!”弗兰基骂道。
    她开始作下一步的计划。

    博比在伦敦同巴杰尔共事已经一周了。他收到几次弗兰基写来的谜一般的信,大多书写得极为潦草,使博比没法看懂,只有靠猜测来理解意思。总之,这些信大致是说,弗兰基有了一个计划,要博比在没听到她的通知之前什么也不要干。这样也好,因为博比肯定没空来干别的。自从倒霉的巴杰尔成功地把博比同他的生意以各种形式拴在一块后,博比就一直忙于从他朋友似乎已经陷入的可怕混乱中脱身出来。
    与此同时,这位小伙子保持严密的提防。八粒吗啡的作用使这位领受者特别怀疑食物和饮料,而且迫使他带了一枝军务人员用的手枪,带枪又特别使他恶心。
    当弗兰基的本特利车轰鸣而至“海鸥”车行,停在车库外时,博比才开始觉得所有这一切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他穿着一身油污斑斑的工装出来相迎。弗兰基坐在驾驶座上,身边坐着一个相貌有点阴郁的年轻人。
    “你好,博比,”弗兰基说,“这位是乔治·阿巴思诺特。他是医生,我们会用得着他的。”
    博比在与乔治·阿巴思诺特见面打简单的招呼时,态度微微有点畏缩。
    “你肯定我们会需要一个医生吗?”他问道,“你不是有点悲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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