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顺利的。我会特别谨慎的。顺便说说,我看我最好不直接写信给你。我会写给乔治,或写给我的女仆和其他人,再转给你。”
“我不知道乔治在他的行当上会不会顺利。”
“他为什么不顺利呢?”
“晤,他好像不具备医生对病人的那种唠叨劲。”
“我料想会有的,”弗兰基说,“现在我最好走了。需要你开本特利车来时,我会让你知道的。”
“我还要忙着弄一下胡子。再见,弗兰基。”
他俩对视了一会儿,弗兰基点了下头开始往坡下走去。
乔治已经把车掉了头,在凸墙附近倒车。
弗兰基的身影消失了一会,接着又在大路上出现,她挥舞着手帕,随后第二块手帕在大路尽头的转弯处挥了起来。
博比把车挂到第三档,然后站在踏脚板上,松开刹车。
汽车勉勉强强地向前移动,正常运转受到阻碍。然而坡度过于陡急,引擎轰鸣起来,车身开始移动。博比把稳住方向盘。
在最后关头,他跳下了车。
汽车顺着山坡往下冲去,力量极大地撞上了围墙。一切顺利,车祸成功了。
博比看见弗兰基飞快地跑到车祸现场,“扑”的一声落入撞坏的车中。乔治将车开过转弯处停了下来。
博比叹了口气,跨上摩托车朝伦敦方向驰去。
车祸现场一片忙乱。
“我要在路上稍滚一下,身上沾点泥土吗?”弗兰基问。
“也许要,”乔治说,“喂,把帽子给我。”
他接过帽子,在上面打了个很深的凹痕。弗兰基发出痛苦的大叫。
“这就是脑震荡。”乔治解释道,“好了,一动不动地去躺在刚躺下的地方。我听见有自行车的铃声。”
的确是的,就在这时,一个大约十七岁的小伙子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转弯过来。他一下子停住了,兴高采烈地看到了这个可笑的状况。
“嗬!”他突然叫了一声,“出车祸了?”
“没有,”乔治讥讽道,“这位年轻小姐故意开车撞墙了。”
小伙子把这句话领会成在挖苦人而不是真话,所以依然兴头十足地说:“看来很糟,不是吗?她死了吗?”
“还没呢,”乔治说,“马上得把她抬到什么地方去。我是医生。墙里这幢房子叫什么?”
“梅罗韦院。属于巴辛顿一弗伦奇,他是个治安官。”
“必须马上把她拾进去,”乔治权威十足地说,“过来,放下自行车,搭把手。”
小伙子把自行车靠墙支着,心甘情愿走来帮忙。他俩把弗兰基拾上车道,走向这幢舒适的、外表老式的庄园邸宅。
他们走近邱宅时已经引起了注意,一位年长的男管家出门来迎候他们。
“出了桩车祸,”乔治简短地说,“有个房间让我能拾这位小姐进去吗?她必须马上接受护理。”
管家惊惶失措地走向大厅,乔治和小伙子紧随其后,仍抬着弗兰基柔软的身体。管家走进靠左的房间,一个女人从那间屋里走了出来。她高身材、红头发、年龄在三十岁上下,双眼湛蓝。
她处理问题非常迅速。
“底楼有间空着的卧室,”她说,“你们把她送那儿去好吗?我该打个电话请医生吗?”
“我是医生,”乔治连忙声明,“我正好开车路过,看见发生了车祸。”
“噢!太幸运了。走这儿好吗?”
她给他们指路,进了一间舒适的卧室。卧室的窗户可以看见花园。
“她伤得厉害吗?”她问。
“我还不能说。”
巴辛顿一弗伦奇夫人领会了医生的暗示便退下了。小伙子陪着她,并开始描述车祸的场面,好像他是真正在场的目击者似的。
“她真的砰的一声冲进了围墙,车全撞坏了。她躺在地上,帽子全压扁了。那位先生正开车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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