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车塞满了,所以你要把车开到斯泰弗利去停。
到那以后你尽可能去获取当地的消息,特别是有关为吸毒病人开诊所的那位尼科尔森医生的。他这个人有几个可疑的情况:他有辆深蓝色的塔尔博特车;当你的啤酒在十六号那天被人做手脚时,他不在家中;还有他对我撞车事件的细节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我想我已被视为行尸走肉了!再见,我的侦探搭档。
爱你的胜利撞车人
弗兰基
又及:此信我亲自寄出。
博比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脱去工装,把马上要走的消息告诉了巴杰尔。正当他匆匆准备离开时,他才记起还没拆开父亲的来信。他看信时十分激动,因为牧师的来信与其说沉溺和吐露一种极度压抑的基督徒忍辱负重的情绪,还不如说是被一种尽职尽责的精神所驱使。
牧师写的都是马奇博尔特日常活动的实在消息,他叙述了他同风琴师的不快,详说了手下一位教会执事的非基督徒情绪,另外也提到了重新装订《赞美诗集》的事。牧师希望博比坚持做事果断,尽力干好工作,永远对父亲保持挚爱。
信后又附带写道:
顺便说说,有个人来访,问你在伦敦的地址。当时我出去了,他没留下姓名。罗伯茨太太说他是个儿高高的、腰有点弯的绅士,戴着夹鼻眼镜。没遇上你,他似乎非常遗憾,急于再见到你。
一位个儿高高的、腰有点弯的、戴夹鼻眼镜的男人,博比心里把熟人中接近这种描述的想了一遍,但没想出是谁。
突然,一阵疑虑猛地掠上他的心头。难道这是又一次企图索取他性命的前兆吗?是那些神秘莫测的冤家对头正在试图跟踪他吗?
他静静地坐着,认真地思考。他们,无论是什么人,已经刚刚发现他离开了家。可以料到,罗伯茨太大给了那个人他的新地址。
这样,他们,无论是什么人,已经监视了这个地方。如果他外出会被跟踪,而按此时的情况看,要摆脱跟踪根本不可能。
“巴杰尔,”博比说。
“我在,老伙计。”
“过来一下。”
接下来的五分钟花费在一项真正艰苦的工作上。到十分钟时,巴查尔可以把博比的吩咐牢记在心了。
当巴杰尔一字不漏地熟记后,博比登上一部标有一九O二年生产的两座菲亚特车,劲头十足地把车驶出车行。他把车停在圣詹姆斯广场,从那里径直走向他所属的俱乐部。
他在里面打了几个电话,两小时后有人给他送来了包裹。最后,大约三点半时一个身穿深绿色制服的司机走到圣詹姆斯广场,迅速上了一部约半小时前停在那儿的大型本特利车。停车场的服务员向他点头致意,并说把车停在这里的那位先生说过——那位先生说话有点结巴——他的司机要不了多久会来取车。
博比把车钥匙插进离合器,然后灵巧地抽出。那辆被遗弃的菲亚特车仍正二八经地停在那儿等侯主人。博比任凭上唇由于紧张引起的不适,开始让自己快活起来。他把车朝南开去,不多久,大马力的汽车就在北方大道上奔驰。
他惟一采取的措施是特别小心。他确信没有跟踪后,驶车转向左边,采取绕道的方式取道去汉普郡。
恰好在午茶之后,本特利车突突地驶上了梅罗韦院的车道,开车的是一个身体结实、姿势标准的司机。
“嗬,”弗兰基轻快地叫道,“车来了。”
她出屋来到大门口,西尔维亚和罗杰尔同她一块出来。
“一切正常吗,霍金斯?”
司机以手触帽致礼:“是的,小姐,车彻底检修过了。”
“那太好了。”
“老爷给你的信,小姐。”
弗兰基接过去。
“你要住在……叫什么……‘钓鱼者的港湾’旅店,在斯泰弗利村,霍金斯。如果我要车,早上会打电话的。”
“很好,小姐。”博比倒车掉头,加速开下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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