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谋杀(42)

2025-10-09 评论

    他俩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弗兰基被四周的环境惊醒过来。
    “我的天哪,我们到普特奈山了,好像才五分钟似的。我们打算上哪儿?打算干什么呢?”
    “那是因为你在说话。我连为什么进城的原因都不知道。”
    “进城只是为了同你谈话找的一个借口。我总不能被人看见在斯泰弗利的街巷里同我的司机走着聊天,那样风险太大。我用那封父亲寄来的假信作为开车进城的借口,以便好在路上同你说话,就连这样也差点儿被巴辛顿一弗伦奇来搭车给毁了。”
    “那样可就槽透了。”
    “也没什么。即使我们带上他,送他到他去的地方后,我们还可以到布鲁克大街的家中去谈。总之,我看我们最好还是这样做。你的车行住所也许被人监视了。”
    博比同意这个说法,而且叙述了有人到马奇博尔特打听他的那件事。
    “我们去德温特家的邱宅吧,”弗兰基说,“那儿除了我的女仆和两个守门人外,没别的人。”
    他们驱车抵达布鲁克大街。弗兰基按响了门铃,一个人先进去。博比留在屋外。不一会,弗兰基又打开门,用手示意他进去。他们上楼到了大客厅,拉下几扇窗帘,从沙发上卸去套子。
    “有件事我忘记给你说了,”弗兰基说,“十六号,就是你中毒的那天,罗杰尔在斯泰弗利,但尼科尔森不在,说是在伦敦出席一个会。他的车是辆深蓝色的塔尔博特车。”
    “而且他有获得吗啡的门路。”博比说。
    他们彼此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看,还缺乏确凿的证据,”博比说,“但条件恰好符合。”
    弗兰基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取了本电话簿回来。
    “你打算做什么?”博比问。
    “我查查姓里文顿的人。”她飞快地翻阅着。
    “A·里文顿父子,建筑商;B·A·C·里文顿,牙医;里文顿博士,住射手山。我看都不是。弗洛伦斯·里文顿小姐;H·里文顿上校,市区参议员,这有点像,住切尔西的泰特大街。”
    她接着往下查找。
    “有个M·R·里文顿,住翁斯洛广场。可能是他。还有个威廉姆·里文顿,在汉普斯特德。我看翁斯洛广场的那家和泰特大街的那家特别像一家人。博比,必须见到里文顿一家,不要耽误。”
    “我认为你说得对。但我们准备说些什么呢?要想出一些绝妙的谎话,弗兰基。我可不善于做这种事。”
    弗兰基想了一会儿。
    “我认为,”弗兰基说,“你必须去。你觉得你可以充当一家律师事务所里地位较低的助手吗?”
    “这看来是个极有绅士派头的角色,”博比说,“我还担心你可能想到的是比这更差劲得多的角色呢。不过,这个角色也不好担当,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律师们从不进行私人拜访,不是吗?他们总是写信,每次六先令八便土,或是写信邀请某人约定在办公室会面。”
    “这种特殊的律师事务所是太不方便了,”弗兰基说,“等一等。”
    她走出房间,回来时拿着一张名片。
    “弗雷德里克·斯普拉格先生,”她说着把名片递给博比,“你就是斯普拉格事务所一名年轻成员,布鲁姆斯伯里广场的斯普拉格和詹金森律师事务所。”
    “你发明了这家事务所,弗兰基?”
    “当然不是。他们是我父亲的律师。”
    “他们会因为冒名顶替起诉我吗?”
    “没事。没有什么年轻的斯普拉格。惟一那位斯普拉格大约一百岁了,总而言之,他听命于我。如果事情出了毛病,我会摆布他的。他是个极其势利的小人,喜欢公爵、伯爵,然而却弄不到他们多少钱。”
    “服装怎么办?我打电话叫巴杰尔送来吗?”
    弗兰基显得很怀疑。
    “我不想贬低你的服装,博比,”她说,“也不想因为你穷或诸如此类的事谴责你。但那些服装会令人信服吗?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袭击父亲的衣柜,他的衣服对你不会太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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