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卡斯泰尔斯,你确实见过他吗?”
“噢,对!同里文顿一家一起到这儿来的那个人。但死者并不是艾伦·卡斯泰尔斯。”
“他就是!”
他俩相互凝视着。接着,弗兰基疑意又起地说:“可以肯定,你一定认出他来了!”
“我没看见他的脸。”罗杰尔说。
“什么?”
“没看见。他脸上盖着一块手帕。”
弗兰基死死地盯着他,她突然想起博比首次叙述惨案时曾经提到过用块手帕盖住死者面部的事。
“你没想到看一看吗?”弗兰基继续问。
“没有。为什么要看呢?”
“当然要看,”弗兰基心中暗想,“如果我在一个死人的衣袋里发现我认识的人的照片,我完全会看看死者的脸。”
“可怜的小东西,”弗兰基说,“我真为她感到可惜。”
“你指谁,莫伊拉·尼科尔森?你为什么对她如此怜惜呢?”
“因为她受惊了。”弗兰基缓缓说道。
“她总是仿佛吓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有什么害怕的呢?”
“伯她丈夫。”
“我也知道,我本人也不愿意面对贾斯珀·尼科尔森。”
罗杰尔承认道。
“她认为他试图谋害她。”弗兰基出其不意地说。
“哦,天哪!”他疑虑地看着她。
“坐下来,”弗兰基说,“我要告诉你许多事。我得向你证明那位尼科尔森医生是个险恶的罪犯。”
“罪犯?”罗杰尔的语调明显带着疑意。
“等你听完整个故事,你就会相信。”
她清楚详尽地向他讲述了自博比和托马斯医生那一天发现死者后发生的一切。她只隐瞒了假车祸这件事,但还是把自己由于渴望弄清神秘事件的真相而逗留在梅罗韦院的事全盘托出了。
她只能因为由她的听众表现出来的饶有兴致叫苦。罗杰尔似乎完全被她的叙述迷住了。
“真是这样吗?”他追问道,“有关琼斯中毒以及所有那一切?”
“千真万确,亲爱的。”
“我为自己的怀疑表示歉意,但事实确实要慢慢接受,是吗?”
他沉默片刻,眉头紧皱。
“听我说,”他后来说,“整个事听上去简直难以置信,我认为你的第一个推断肯定是正确的。那个人,亚历克斯·普里查德,或者艾伦·卡斯泰尔斯,肯定是被谋杀的。如果他不是被谋杀,那就似乎不会有谋害琼斯的高xdx潮了。既然你对埃文斯是什么人以及请他来干什么,都没什么线索,所以‘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这句话是否关键,我看无关紧要。我们来假设一下,凶手断定琼斯掌握了一些情况,不管他本人是否知道,但凶手觉得很危险。所以他们试图干掉他,如果他们掌握了他的行踪,大概还会再干。到目前为止这种推断是合理的。但我不明白你把尼科尔森定为罪犯的理由是什么。”
“他这个人大阴险,而且他有辆深蓝色的塔尔博特车。博比中毒那天,他不在这儿。”
“证据太不充分了。”
“尼科尔森夫人还告诉博比许多事情。”
她开始叙说这些事,于是在寂静的英格兰风光为背景的场景下,那些像是虚构的、戏剧般的事情又一次被大声地重述了一遍。
罗杰尔耸耸肩。
“她认为尼科尔森向亨利提供毒品,但那纯粹是猜测,她没有一点证据来证明尼科尔森这么做了。她认为尼科尔森想让亨利作为病人去格朗吉邸宅,哎,医生有这样的愿望真是太自然了。一个医生总想能多收病人。她认为尼科尔森爱上了西尔维亚。晤,说到这事,我当然不能说三道四。”
“如果她这么认为,她有可能是对的,”弗兰基打断他的话,“女人对自己的丈夫了如指掌。”
“好吧,就算这些都是事实,那也不足以说明这个人是危险的罪犯。许多备受尊敬的公民都爱上了别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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