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正忙于照料他自己,暂时顾不上我们。”博比说,“好了,弗兰基,我们得好好想想。全部事情的起因一定是约翰·萨维奇之死和遗嘱。这件事有些不对头。要么那份遗嘱是伪造的,要么萨维奇是被谋害的……”
“如果同罗杰尔有关的话,伪造遗嘱的事就完全可能,”弗兰基沉思地说,“伪造似乎是他的特长。”
“这事也许又有伪造又有谋杀。我们必须弄清楚。”
弗兰基点点头。
“去查询遗嘱之后,我记下了一些笔记。证人是厨娘罗斯,查德利和花匠艾尔伯特·梅勒。他们很容易找到。还有两位起草拟订遗嘱的律师,埃尔福德和利,按斯普拉格先生说,两位律师来自一家名声很大的事务所。”
“对,我们就从这儿着手。我看你最好去找律师。你会比我从他们手上弄到更多的东西。我去搜寻罗斯·查德利和艾尔伯特·梅勒。”
“巴杰尔呢?”
“他不到午饭时间不会起床,你不必担心他。”
“哪天我们必须把他的债务搞清楚,”弗兰基说,“他毕竟救过我的命。”
“那些债务要不了多久又是一团糟,”博比说,“哦!顺便说一句,你对这怎么看?”
他掏出一张脏号号的照片给弗兰基审验。
“是凯曼先生。”弗兰基立刻叫道,“你在什么地方弄到的?”
“昨晚在电话机后面。”
“这样坦普尔顿两口于是谁看来很清楚了。”
一个女招待端着面包刚好走近他们。弗兰基向她展示了照片。
“你认识他是谁吗?”她问。
女招待头略略偏向一边,凝视着照片。
“唔,我见过这位先生,不过我想不起来了。噢!对了,他是都铎别墅的主人,坦普尔顿先生。我看哪,他们现在已经走了,到国外什么地方去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弗兰基问。
“我真说不上来。他们不常来这儿,只是偶尔周末来一下。没人常见到他。坦普尔顿夫人长得非常漂亮。但他们在都铎别墅住的时间不很长,大概只有半年吧。一位很有钱的先生死了,把他所有的钱留给了坦普尔顿夫人,他们就到国外生活去了。尽管如此,他们没卖掉都铎别墅。我认为他们有时把它租给别人度周末。不过我想,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他们不会回这儿来住了。”
“他们不是雇过一个叫罗斯·查德利的厨娘吗?”弗兰基问,但是这个女招待看来对厨娘的事毫无兴趣,一个有钱的绅士留下一大笔财产才真的激发她的想象力。对弗兰基提的问题,她回答说她一点也不知道,然后端着空面包架就走了,“这事一帆风顺,”弗兰基说,“凯曼夫妇已经不会到这儿来了,但他们保留了房子给团伙提供了方便。”
他们决定按博比的提议分头行动。弗兰基在当地买了些东西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开着本特利轿车走了;而博比离开此地去查访花匠艾尔伯特·梅勒。
他们午餐时间碰面了。
“怎么样?”博比问。弗兰基摇摇头。
“伪造遗嘱的事根本不可能。”她沮丧地说,“我同埃尔福德先生谈了很久,他是个可爱的老人。他已经风闻我们昨晚的事,听到的都是散乱零星的细节。我认为他们这儿有刺激的事不多。总之,我很快使他受我的控制。然后我谈萨维奇案件的事,故意说我曾碰到过萨维奇的几个亲戚,他们暗示说遗嘱是伪造的。一听这话,那位可爱的老人大发雷霆,说绝对不可能!遗嘱不是书信或其他类似的东西。他见到萨维奇本人,而且萨维奇先生坚持当时拟定遗嘱。而埃尔福德先生想带走办得正式一点,你知道他们怎么做的,一张一张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条款……”
“我不知道,”博比说,“我从来没立过什么遗嘱。”
“我立过……两份,第二份是今天上午写的。我得有个借口去找律师。”
“你把你的钱留给谁了?”
“你。”
“这有点欠考虑,不是吗?如果罗杰尔顺利地干掉你,我大概为这笔钱会被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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