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谋杀(80)

2025-10-09 评论

    “我根本没想过这事,”弗兰基说,“啊,正如我才说的,萨维奇先生那么神经紧张和情绪激动,埃尔福德先生只好当场拟好遗嘱,让仆人和花匠来签名作证,埃尔福德先生把遗嘱带走妥善保管。”
    “这么看来伪造的事不存在了。”博比赞同道。
    “我知道。当你亲眼看到这些人的签名的时候,你就不会认为是伪造的了。至于谋杀的说法呢,现在要了解有关的情况是很难的。萨维奇原来请的那个医生已经死了。我们昨夜看到的那个医生是新来的,到这儿才两个月左右。”
    “我们看来要在不幸死亡的人数上又增加一个了。”博比说。
    “呀,谁又死了?”
    “艾尔伯特·梅勒。”
    “你认为他们全是被干掉的吗?”
    “那样看起来太像大屠杀了。我们也许要对艾尔伯特·梅勒的死作善意的解释,他已经是个七十二岁的可怜的老头了。”
    “好吧,”弗兰基说,“我承认你把他的死因看成是自然因素。罗斯·查德利还侥幸活着吧?”
    “是的。她离开坦普尔顿夫妇后,到英格兰北方去住了一段,可她已经回来了,同当地一个男人结了婚,这个男人似乎同她相好了十七年。不幸的是,她有一点儿痴呆了,看起来记不得人家的事。也许你可以同她打交道。”
    “我得去一趟,”弗兰基说,“我挺能同傻子打交道。巴杰尔在哪儿?”
    “我的天哪!我把他全忘了。”博比说。他起身离开了房间,几分钟后就回来了。
    “他还在睡,”他说,“现在正起床,管房间的女招待叫了他四次都没有一点反应。”
    “好吧,我们最好还是去见见那个傻子。”弗兰基站起来,“然后我必须买一把牙刷、一件睡衣、一块海绵和其他一些文明生活的必需用品。我昨晚太接近原始状态,一点没想到这些东西,刚刚脱外衣就倒在床上了。”
    “我明白,”博比说,“我也同你一样。”
    “我们去同罗斯·查德利谈谈吧。”弗兰基说。
    罗斯·查德利,现在是普拉特大大,住在一间塞满瓷器狗和家具的小农舍里。普拉特太太是个身体肥大、表情迟钝的女人,长一副金鱼似的眼睛,处处显出患有甲状腺症。
    “你看,我又回来了。”博比笑容满面地说道。
    普拉特太太呼吸困难地看着博比和弗兰基,面无表情。
    “听说你原先同坦普尔顿太大在一起住过,我们很感兴趣。”弗兰基开口解释来意。
    “是的,夫人。”普拉特太太说。
    “我想她现在正在国外,”弗兰基继续说,尽力做出一副同这家人很熟的表情。
    “我已经听说是这样。”普拉特大太附和道。
    “你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吧?”弗兰基问。
    “同谁,夫人?”
    “同坦普尔顿夫人处了一阵。”弗兰基一字一句清楚地说。
    “我不那么说,夫人。只有两个月。”
    “噢!我以为你同她在一起时间要长一些呢。”
    “那是格拉迪斯,夫人。她是打扫房间的女佣人,在那儿呆了六个月。”
    “你们两人都在那儿?”
    “对。她打扫房间,我做饭。”
    “萨维奇先生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对吗?”
    “对不起,我没听清,夫人。”
    “萨维奇先生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吗?”
    “坦普尔顿先生没死,至少我没这么听说过。他到国外去了。”
    “不是坦普尔顿先生,是萨维奇先生,”博比说。普拉特大大木讷地看着他。
    “就是把所有的钱留给坦普尔顿夫人的那位先生。”弗兰基说。
    普拉特大太脸上现出一点像是听懂了的神情:“哦:对,夫人,是那位被验尸的先生。”
    “对了,”弗兰基为自己的成功兴奋不已,“他常来住,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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