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镇(54)

2025-10-09 评论

    “用私刑处死这个下流混蛋!”
    “连他也一起!”
    埃勒里这才发现,自己竟荒谬地和一群衣冠整洁、貌似正常人的疯子野人在打斗。他一边还击时,一边在心中想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离开这个城镇吧!留下无用。
    他用两只手肘、两条腿、两个脚跟、两只手,有时加上一个拳头,巧妙地把叫嚣不止的群众引向银行大楼。
    “吉姆,还击!”他大叫:“保护自己!”
    但吉姆两手垂于两侧。他大衣的一只袖子已经不见,一边脸颊鲜血流淌,仍任凭群众推挤、戳刺、抓捏及拳打脚踢。这时,一个只有一名女子的“装甲师”,从路边的方向打击这群人。埃勒里两唇肿痛地咧嘴一笑。那个没戴帽子、戴着白色连指手套的女子,疯狂地战斗着。
    “你们这些食人族!别惹他们!”帕特丽夏尖叫着。
    “哎吁!好痛——
    “你活该,霍西.马洛伊!还有你——兰兹曼太太!你不觉得可耻吗?还有你这个喝醉的老女巫,你——对,我说的就是你,朱莉·阿斯图里奥!住手!我说住手!”
    帕特丽夏突破重围跑向混战中的两个男人。同时,银行的“特种人员”布兹.康格里斯跑出来揍那些围攻者。布兹体重两百五十几,他一出面,围攻者便叫骂着开始逃开。埃勒里和帕特丽夏夹在人丛中,合力把吉姆带进银行。约翰·F在他们身边跑着护卫,挡住围攻者,他一头发发在风中抖动。
    “回家去,你们这些疯子!”约翰·F.大吼,“否则我亲自来对付你们!”
    有的人大笑,有的人吼叫,然后,围攻者带着退却的耻辱散开了。
    帮着帕特丽夏搀扶吉姆的埃勒里,从银行的玻璃门看到弗兰克·劳埃德静静地站在路边。那位报纸发行人的嘴角带有一丝冷酷的扭曲,他发现埃勒里在看他,便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仿佛在说:“还记得我告诉你关于这个镇的话吧?”然后步履沉重地穿过广场。
    帕特丽夏和埃勒里开车把吉姆载回山丘区的小房子。他们发现威洛比医生已在屋内等候——是约翰·F.从银行打电话给他的。
    “严重的抓伤。”威洛比医生说,“几处严重淤血,头上有一个很深的头皮伤口。不过,都会好起来的。”
    “史密斯先生呢,米洛叔叔?”帕特丽夏焦急地问。“他看起来也像是绞肉机下的逃脱者。”
    “嘿,嘿,我什么事都没有,”埃勒里抗议道。
    威洛比医生也为埃勒里包扎了伤口。
    医生离开后,埃勒里脱去吉姆的衣服,帕特丽夏一起帮着把他弄上床休息。吉姆上了床之后,立刻转身侧躺,包扎了纱布的头枕在受伤的手上,闭上了眼睛。两人望了吉姆一会儿,便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他一句话也不说,”帕特丽夏悲叹道:“一个字也不说。度过了整个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这个样子……真像《圣经》里的一个人!”
    “约伯,”埃勒里认真地说:“那个默默承受苦难的阿拉米人。晤,你们这位阿拉米人从现在起最好远离镇民!”
    那天以后,吉姆便没有再去银行上班。

    一、二月间那段难熬的日子,埃勒里的行动都在绕圈子。因为,不管他从一条再怎么直的线索出发,最后都发现又回到原点……不但这样,他还发现,达金局长和布雷德福检查官已先他到过那里,不声不响地。埃勒里没有告诉帕特丽夏,在那些秘密的法律调查里面,正在密织着一张怎样的网。她现在已经够烦乱了,没有必要让她感觉更糟糕。
    接着是新闻界。显然,弗兰克·劳埃德尖刻的社论大大溅起水珠,其中一滴居然落到了芝加哥。因为,早在一月上旬,罗斯玛丽下葬后不久,一位有着三十八寸腰围、满头银发、两眼困倦但打扮入时的女子,从一班下午抵达的特快火车走下来,要埃德·霍奇基斯载她直奔山丘道460号。第二家,全美两百五十九家大报的读者都知道,那个好老太太罗贝塔如今再度出马,为爱而战。
    罗贝塔.罗伯茨负责撰写的“罗贝塔专栏”,头一段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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