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艾勒里说,“这些玩艺儿还有什么来历呢?”
那个保险公司的希佛莱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正因为佛利德里茨·乌尔木和阿尔伯特·乌尔木先生弟兄俩拥有两枚最为奇特的、一模一样的珍品,他们在集邮界才久负盛名。集邮家称作‘黑色一便士’的邮票是1848年首次发行的英国邮票。这种邮票到处都有,并不值钱,甚至未盖邮戳的一枚也只值17块半美元。但是,奎因先生,他们两位收藏的那两枚邮票一枚就值3万美元。这就是为什么这件失窃案如此严重。说实在的,我们公司与此案有很深的牵连,因为那两枚邮票都以实价保险了的。”
“3万美元!”艾勒里不觉惊叹起来,“一张破纸片值那么多钱,这是怎么回事?”
阿尔伯特·乌尔木先生局促不安地把绿眼罩往下拉了拉。“因为我们这两枚邮票有维多利亚女王的御笔签字,道理就在这里。罗兰·希尔爵士于1839年在英国创立了标准便士邮政制度,是他负责发行地这种黑色一便士邮票。女王陛下十分高兴——英国和其他国家一样,克服了种种困难才成功地建立了邮政制度——于是就在头两枚印得的黑色一便士邮票上签了字,把它们送给了邮票的设计者——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是女王陛下的御笔使它们值那么多钱。我兄弟和我十分荣幸地得到了这两枚世上唯一的珍品。”
“另一枚在哪儿呢?我倒要看看那样值钱地邮票,开开眼界。”
兄弟俩赶忙奔到屋角里隐隐可见地一个大保险前。回来时阿尔伯特手里捧着个皮盒子,好象时捧着一大批金器似的,佛利德里茨惴惴不安地扶着它地胳膊肘,就像是个受命保护这批金器地武士。艾勒里用手指夹着邮票翻来覆去地看。邮票又厚又挺,大小和一般地邮票一样,长方形,无齿孔,黑色花边,正中时维多利亚女王侧面头像,全部套用黑色。在脸部呈浅灰色地地方显出了两个小小地首字母——V·R·,是用黑墨水写的,已经有些褪色了。
“两枚邮票像双胞胎,一模一样,”佛利德里茨·乌尔木说,
“连首字母都一样。”
“很又意思,”艾勒里说道,一面把盒子还给他们,弟兄俩急忙走回去把邮票放回保险箱的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把保险箱锁好。“您把柜子里的邮票给你那三个客人看过之后,自然是把柜子关好的了?”
“当然了,”佛利德里茨·乌尔木说,“我把那枚黑色一便士邮票的盒子关好,然后又把柜子锁上了。”
“三张请贴是您亲自送走的吗?我看您这里没有打字机嘛!”
“奎因先生,我们的一切书信都由1102房间的公用速记员代劳。”
艾勒里阴郁地向两位邮票商道了谢,向保险公司地人挥了挥手,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维力巡官地肉乎乎地肋骨,两个人于是走出了房间。在1102房间里,他们遇到一位面部轮廓分明的年轻女人,维力巡官亮出警察地徽章,于是艾勒里很快就拿到了乌尔木那三张请贴地复写副本,读了起来,他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住址,两人就走了。
他们首先拜访了名叫约翰·欣契门的那位集邮家,他是个满头白发,身体肥胖的老年人,一对眼睛炯炯有神,但举止鲁莽,不善交际。他证实了两天前他到过乌尔木的营业所。他也认识彼德斯,但他过去从未见过本宁森。黑色一便士邮票嘛,他当然知道。集邮界谁都知道乌尔木兄弟收藏着这珍贵德一对孪生邮票。有维多利亚女王御笔的那张小纸片,在集邮界赫赫有名,久负盛望。邮票失窃的事,简直事胡说八道!至于本宁森,他欣契门不知道有这个人,也不知道事谁冒名顶替的,反正他根本就不认识本宁森。他欣契门在发案前就离开了那儿,因此,他欣契门对谁是窃贼毫无兴趣,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一个人呆着,不要打搅他。
维力巡官本能地表示出某种敌意来,但艾勒里咧着嘴直笑,用他那钳子般有力地手抓住巡官地胳膊,把他拉出了欣契门的家,他们乘地铁返回城里住宅区。
J·S·彼德斯是个又高又瘦的中年人,脸色蜡黄。他倒是个热心肠,恨不得立刻帮忙。他说他同欣契门一起在第三个人未走之前就离开了乌尔木的营业所。在这以前,他也从未见过这第三个人,不过他倒是曾经从其他集邮者那里听到过本宁森这个名字,而且也颇为知道有关黑色一便士邮票的来历。不仅如此,两年前他还曾试图向佛利德里契·乌尔木兄弟购买一枚,但乌尔木兄弟拒绝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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