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穷神刘铁辉神色一动,脱口道:“难道高大侠死因与天火教有关?”
高翔惊喜道:“正是,老前辈敢是知悉天火教雪山古堡?”
刘铁辉点点头道:“近日略有耳闻,此事不难,最多三数天,老朽定当有所回报。”
高翔深深一躬,道:“如此,晚辈谨先谢过,三日内,晚辈在开封城中翘首静候佳音了。”
说完,环身一礼,大踏步出了破庙。
独臂穷神刘铁辉和穷家二圣亲自送到庙门,怔怔望见高翔去远,三人相视不禁同声长叹,刘铁辉道:“高少侠虽然才智兼备,对世道险恶,却尚嫌不足,我看他刚才跟血手吴均互较玄功时,已受内伤,此去开封,委实令人耽心。”
冷丐梅真接口道:“我等既知此事,怎能袖手,说不得,我与吕兄随后也往开封走一趟。”
苦行丐吕无垢点头道:“理当如此,帮主料理琐事,三日后我们前来会合。”
两人说走就走,大袖一拂,双足腾身而起……
高翔离了破庙,一路低头疾行,不久回返城中客店,和衣躺在床上,脑中一直盘算着第二天应该怎样措词向金凤仪告辞。
他此时既不想随她重回金家庄,又不愿再次不告而别,但是,金凤仪对他关怀体贴,骤尔言别,真不知应如何启口?
天色初亮,忽然有人轻扣门扇:“笃!笃!笃!”
高翔根本未睡,连忙应声启开房门,却见金凤仪默然不响走了进来。
她一身罗衫之上,露痕斑斑,鬓发蓬松,神情凝重,一进房门,眼光便瞬也不瞬注视着高翔,倒把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高翔含笑道:“世妹,怎么起身这么早?”
金凤仪摇头道:“我根本就没有睡过。”
高翔讶道:“那么,你”
金凤仪接口道:“我一直跟你到那座破庙,经过情形,都已看见,你真的相信那个姓吴的就是你哥哥!”
高翔怔了怔,便点头道:“是的,他的确就是家兄,但二十年来,不知怎会变得那么偏激狂妄,那么残忍凶暴了……”
金凤仪道:“你为了手足之情要到兰封去,这是正理,我自然不便拦阻,但是”
她语声微顿,又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内伤很重?假如不是赶快医治,旬日之内,将要血枯而死?”
高翔吃了一惊,道:“我只觉在跟血手吴均拼比内力时,略受了一点震伤,竟会如此严重?”
金凤仪正色道:“那吴均练的‘血气魔功’,乃是倾体内纯阳真火,鼓入敌人,除非遇上内力远在他之上的对手,常人甚难抗拒。你以阴柔之力与他对敌,化火入水,当时固然能承受,但只要略一疏神,被血攻人内腑,热毒凝于体内,若不及时行功练化,不出十天,周身血液势将渐渐枯竭萎顿而死。”
高翔骇然道:“怎么我毫无感觉呢?”
金凤仪道:“你试试运气驱血,使全身血液聚于心肺,便知道血气的可怕了。”
高翔依言提气行功,缓缓将气血逼往胸腑,片刻之间,果然感觉到胸部宛如被火的烧般疼痛,惊骇道:“若非世妹提醒,险些竟被忽略,不知要怎样才能炼化体内热毒?”
金凤仪问道:“昨夜我藏在庙外,见你曾施展‘逆穴之法’抗拒吴均拼力一击,对不对?”
高翔道:“不错,这是春兰姐与我同困地窖时,为了互相解开穴道,由她传教给我的!”说到这里,想起春兰传功导气情景,不期俊脸微红。
金凤仪却似毫未留意,颔首道:“既然这样,炼化热毒就比较容易了,你先用‘逆穴之法’,闭住‘七坎’穴以上穴门,逼气下沉,使气血积于丹田,然后用内功围裹那股灼热之力,反复收缩丹田,每日早晚行功三次,每次以半个时辰为限。行功期中,决不要擅自运气跟人动手,三天之后,不但可以炼化热毒,而且能化毒为力,收归已用,对你的武功增进,反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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