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有人敲门,羽晔正自收功,连忙自床上轻轻跃起。
开门只见老哥哥尹继维和二弟苏静仁三妹司徒蕙怜,神情紧张地站在门外,满面风尘仆仆,显是得信后连夜赶来的。
尹继维道:“贤弟,珑儿伤得怎样?”
“中了迷魂药。”羽晔平静的说道:“想来无大碍。二弟三妹,到屋子里坐。”
三人闪身进屋,走到床前,尹继维探了探珑儿鼻息。蕙怜摸了摸她的手脸,道:“老哥哥,四妹显然在与人比拚时受伤。从昨天上午到现在,既来进食,又未梳洗。我想跟她洗洗身子,换上身上的脏衣服,不得碍事吧?”
尹继维约略思忖,道:“如果中的是迷魂药,自然不碍事,只是……”
羽晔急道:“迷魂药物是涂在‘地幽无回芒’上面,无灵上身即昏迷不醒,此药好厉害!”
遂把他们如何杀死姜铁庵,如何撞上他女儿姜恬馨,以至凌珑受伤,姜恬馨约会等情形,详详细细的说给三人听。
蕙怜急不可耐的说:“你们都出去说活,让我来给四妹净身。”
“等一等!”尹继维想了想说道。随即跑到外面去了。片刻之后,手里拿出一块灰黑色的小石头递给蕙怜,告诉她这是磁石,净身时务必把珑儿身上的无芒取出来。羽晔感激地望着老哥哥,微微颔头。静仁已端来一盆热水。
三人就在厅堂叙话。尹继维道:“姜恬馨单打独斗有好长时间?”
“约有半个多时辰。”羽晔遂把他与姜恬馨打斗的详情一占脑儿说给二人听。
“大哥是否全力以赴?”静仁问道。
“姜恬馨不知进退,死缠不休。小兄还以色颜色,自然全力以赴,你问这个干什么?”
羽晔颇觉纳闷,方才不是已经把拼斗的经过详细说了吗?如何还问这个,故此反问二弟-句。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苏静仁望着他以有所悟的微微颔首。
羽晔愣愣地望着一个地方,似在回忆当时时情景,对老哥哥和二弟的表情毫无所觉。他与凌珑感情至深,珑儿每有罹难,羽晔往往乱了方寸,心神恍惚不定,与人说话心不在焉。
此时,尹继维二人如此小动作,哪里能觉察,若是平日,万难逃过羽晔的眼睛。正所谓情种冤孽在动难逃。
过了一顿饭时光,只听蕙怜开门,说道:“好了,大家进屋叙话。”
待三人进门后,复又关上房门道:“无芒已取出来,两枚中在背脊和肩头,未伤穴道。”
说,手上拿着两枚毫光闪闪细如片毛的小针。
“上面果然没有淬毒!”尹继维拿着“地幽无回芒”仔细的观瞧了一会儿说道:“珑儿无大碍!”话中,有意无意地对着静仁望了一眼,二人眼光相触,神秘的微微一笑。虽然不露声色,却逃不过蕙怜的眼睛,她也只是望了二人一眼。
这时,韦光已命人端来早点。四人草草用过早点,羽晔急欲去“北景园”赶会。
“待韦舵主回话之后再去不迟。”尹继维道,话毕,韦舵主已然进屋。
韦光对着四人权手抱拳一拱,道:“帮主,各位小侠!听说消灭了‘巨灵教’,尤其是教主姜铁庵授首,今日银川街上万众欢呼。谢大侠已是世人交口赞誉的大英雄大豪杰,名士商贾欲为谢大侠设筵接风!”
谢羽晔坐着一动不动的,浑如未觉。
韦光复又道:“‘巨灵教’布在银种各处的眼线,俱已在我们的监视之中。只等‘赤石岭’的大队人马一到,听候发落。”
尹继维道:“我们请阁下打探的情况如何?”
韦光道:“‘西春园’大老板姓文名鹏程。文鹏程确有一个独生女儿叫恬馨的,年方十七岁,爱如掌上名珠,平时极少外出,只在家中习武。文鹏程为人豪爽,并无劣迹,也未发现他与‘巨灵教’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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