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的迎向方才那汉子招呼道:“又见面啦!哥哥我已经帮你摆平了那家伙……”
“真的!”那汉子点点头,很诚恳的道:“我叫南宫川,你是不是叫大舞?”
大舞笑道:“看来,一用弹珠人家就知道哥哥我的身份了?”
南宫川也笑道:“是啊。谁叫你那么有名?”
两人谈笑着,进入了坤堂之内。便有,一声轰鼓大响破空而出,直震得人两耳发麻。
大舞和南宫川互视一笑,俱摇着头。那南宫川为人风趣,叹气着:“放屁也犯不着这般大声嘛。”
“这话深得我心!”大舞大笑着,便同时见得对面壁面果然如前在干堂般开了一个洞口,闪动间出来一道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着。
南宫川讶道:“怪了。今天是初七,逢七该是陈当家的把关,怎么调派了逢一的武当家来?”大舞朝南宫川一笑,道:“你这人心肠不错。看来,这位武当家的武功应该是最高了?”
南宫川用力点点头,低声道:“初一、十一二一十一的这位武二樵,正是干、坤二堂的总把子爷。……”
大舞掀了掀眉,亦低声问道:“武二樵?是不是“云深刀封喉”的二樵先生?”
“正是他。”南宫川叹气道:“十年前我就是败在他手下,干到今天是最后一日的奴仆啦。”
大舞笑了笑,回道:“我帮你讨回来。……”说着,便是提气扬身,和武二樵双双同时落据于这张活结网的两端。
“阁下便是以两把破木短刃成名天下的武二樵前辈?”大舞这厢抱拳问着。对面,武二樵淡淡一笑,道:“小兄弟想来是近八个月来轰动江湖的大舞兄弟?”
“不敢!浪得虚名而已!”
“幸会!”武二樵双眸打量着大舞一番,点点头道:“能在一招打败熊千方的人,绝对非属沽名钓誉之辈……”
两人这厢客套一番后,大舞竖手正容道:“武前辈在武林中是德高望重之人,请出手吧。”武二樵看了大舞一眼,淡哼道:“人道大舞行事放身于天地,不居于世俗之礼。今日一见,但知传言不可尽信!”
大舞那厢一笑,耸耸肩道:“大某的确是如此。只不过武前辈当面,不敢造次放浪耳。”
武二樵像是沉吟了片刻,这才抬头淡笑道:“原来是这般鬼灵精,拖着时间先以气机测试这张锁仙网的力度、弹性以及波动的变化。”
大舞拍掌大笑道:“二樵先生传闻有言,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细密。今日一见,果是……”
当下,武二樵不再言语。便是冷冷一哼,出手!
大舞的双眼紧紧盯着武二樵如风过林隙般的来势。只见这位二樵先生到了身前两臂远近之际,猛的两掌一张一合,平空多出了两把长方形略弯的利刃短劈而来。
这刀,便是有名的破木短刃!
大舞盯住那两把刀的变化,心中却浮现武二樵二十年前成名的一段传说。
据说,二樵先生原木是个单纯的樵夫,一生未曾学过武。直到他二十五岁时,在深山中砍柴时劈伐了某棵巨木。
那木高大入云,足足花了他八天八夜方才斩断。
玄奇的是这株神木断、裂之处竟然中央是个凹洞,而且藏了一本刀笈以及两杷短刃。
更玄妙的事是,刀笈上头竟然有函留言:“大明宪宗成化十年,河北人氏武二樵发现此笈于斯”!
那年,果然是明宪宗成化十年。
那人,亦果是武二樵无误。
自是,武二樵照秘笈所言闭门苦学笈册武功,说也奇怪的是,这秘笈似乎是天生就给他练着似的,六年之内已是幡然大成。
自是,二十年前桓山一派掌门人钱七疏道长遭受当时中原四巨盗围杀,正值一脚踏入鬼门关卡之际,便由武二樵一刀一个,两次两刀挥动间将中原四大盗俱斩杀于恒山西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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