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二樵先生手上两把破木短刃轰动江湖,整整十年不衰。却不知为何,十年来不再有其踪迹,原来是到了这无天赌坊里窝着。
大舞心中转念一切过往传闻,手上可没半丝闲着。便猛的一提气,足尖一点再点活结环盘处,落身向另一端。
他动,武二樵的双刃亦如卷龙盘云双双倒挂追背而来,大舞他老兄只觉得背脊上两抹气横刺肤,当下心中暗惕于这个武二樵果然不凡。
便此心生争锋快意,舞将起一曲柳永的“望远行”来。
“长空降瑞,寒风翦,淅淅瑶花初下。乱飘僧舍,密洒歌楼,逶逦渐迷鸢瓦。好是渔人,披得一蓑归去,江上晚来堪画。满长江,高却旗亭酒价。
幽雅,秉兴最宜访戴,泛小棹,越溪潇洒。皓鹤夺鲜,白鹇失素,千里广铺寒野。须信幽兰歌断,彤云收尽,别有瑶台琼树。放一轮明月,交光清夜。”
大舞这一曲舞着,直至到了“放一轮明月”时,全身已手足相抱浮上如月临大地。紧接是,“交光清夜”这一式里,身子旋动中便自有八颗弹珠自身上各部位旋打而出。
八珠,活脱如身子成圆般的亦成圆轮打转儿自大舞身上忽的就这样浮出,直打向武二樵的来势!
武二樵大惊,万万末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但挪身移动间灵巧曼妙难言;就是这厢出手,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振臂大喝,两把破木短刃狂舞同际,上头六十四口钟亦随之当郎的掉落下来。
好一串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连响。大舞所出的八颗弹珠已然俱叫六十四口钟上下前后的阻住去势。
同时,那一钟起响鸣共六十四钟共起。
钟有大小,鸣声便自有不同!
刹那间,这一厅堂里但觉钟声回绕,袅袅不绝。或沉厚如古寺之钟声,或高拔如市集音响;亦有如深邃飘渺如深山老僧ㄔ于独行,或恍恍彷似少子嘻闹掀空。
大舞这厢处在其中,心头儿可打了十七八个结来。放眼所见,但见得大小钟悬上下幌着。
他稍一沉思,便是往上一窜伏贴于一口大钟面上。环眼,忽见武二樵亦同是跨坐在另一座铜钟上挥刀攻来。?耶?变成骑马打仗啦?
他老兄大笑,亦使劲于所贴的钟绳上,相迎而至。
两人尚未相及,座下之钟已互撞巨响。
金鸣暴裂之际,两道人影腾到了半空交错而过。便是,又各自落足于另一钟上,再度交锋。
又大响,再于半空交手。
如是,前后一十二回。
这下,可看得一旁的南官川目夺神移。
他心中暗自惊叹着,叹于人家大舞之所以能在不足一年内的时间窜耀于武林世界,果真有他的道理在。
南宫川大大一叹,落目只见大舞和武二樵已战至第十八回在半空挫身。
这回,大舞再度出手,出手的是,白光华一点成线!
武二樵看着那颗弹珠到了面前,他很清楚的看见,却是没丝毫的方式可以躲过。
最少,他已用了八种身法来挪避;却是,眼前的弹珠便这骰轻易的点住自己四处穴道。
武二樵只觉全身气机一滞,便再无力提气攀到另外一座钟面上。当下一声长叹里,人往下直坠。
正将落于网面之际,蓦地里一只手臂伸来扶住了自巳,同时自手腕中一股内力激入刹那解开了周身所制的穴道!
武二樵愕然的望着大舞半响,这才吐出三个字:“跟我来。”便此一个调转身往原先出来的壁洞而入。
大舞回头朝南宫川做了一个鬼脸,亦展开身法大步跨了进去。
坤堂的一切变的沉寂而凝重。
南宫川望着那洞口呆楞楞了半响,长长叹了一口气。原本,他是南宫世家最被看好的一位后起之秀;十年来他虽然是居于奴仆之位,却是在此“隐于市”修习着南宫世家的一门心法。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奇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