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化从易达手中取过人皮衣一抖,道:“你的眼睛还没有老花,这是酒肉和尚的宝贝。他穿上这人皮衣服,就和你说的形状相似了。”
穷书生伸手挽起人皮衣一看,惊道:“这是一件宝衣啊!制成这件人皮衣,过程不简单,要从生人身上活活生生的剥下来,用数十种药物混合浸制,再晒再浸。经过几个寒暑后,还得埋在终年不化的雪山顶上………”
老叫化笑道:“穷鬼,别胡吹了,你如果知道革制人皮衣,你就是当今的富翁不是穷鬼了……”
穷书生双眼一瞪,道:“穷叫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君子爱人以德,岂可为了铜臭害人命。我穷书生别无长处,却能监守君子的本分,不作非分之怨。”
老叫化道:“好了,好了,老叫化箩筐小的字,识得一担,我辨你不过,怎么不见武当派的两个弟子呢?”
穷书生微笑道:“老叫化,你也是从少年时代过来的人,你没有遇上过美丽的姑娘,瞎子小姐你该碰过的,你回忆一下少年遇到异性的情景吧。”
老叫化摇摇头,道:“少年时代的憧憬,我一点记不得了。”
穷书生道:“少年男女在一起,他们的话可多啦!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疲倦,也感觉未尽怠。若是妙录下来,盖直是一部巨著:‘情话大观’。我听他们两个小鬼有话有笑的,便拨脚飞奔,所以我先来到这里。”
突然,森林内传来一阵兵刃交锋之声,易达焕然一愕,道:“什么人在森林内搏斗?”
“打的大概是醋架吧,我怕闻酸溜溜的气,小侠快去做个和事佬。”
老叫化望着穷书生疑惑地问道:“你不认识易达世侄吗?”
穷书生向易达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何处人氏?”
易达供手向穷书生一揖,笑答道:“愚侄易达,世居衡山……”
“呵呀!”穷书生惊呼一声,道:“你就易显功的臭小子!看拳!”说着,击出一拳,直向易达胸部擂到。
易达见他说得好好的,突然动手,以为他是试试自己功夫,只好闪避。
穷书生见他闪躲,身法轻捷,却一招比一招凶猛,而且每一拳都是向易这身上要害招呼。
易达一连闪避了他好几招,见他发招凌厉威猛,似是拚命,不像是试招,不再避让挨打,也发招攻击。
拳来掌去,打得很猛烈。
老叫化看得莫名其妙,见他们一老一少拼命相搏,大喝一声,道:“住手!”挺身上来,站在两人的中间,双掌左右开弓,将两人逼开。
侧脸注视穷书生,问道:“你和易世侄结有什么仇恨?”
穷书生道:“父债子还,我接了他父亲的拳头、耳光,当然向他儿子索还。”
老叫化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穷书生答道:“小时候,他父亲和我一同在西山学馆读书,两人睡一张床,他父亲从小会武功,动不动就揍我。我不会武功,不说打他不过,连避都避不开?不是鼻子被他打出血来,就是嘴巴被他打歪。”
老叫化笑道:“原来如此,老叫化感觉老易那时揍你的拳头,还是太轻了一些?”
穷书生眼睛眨了眨,问道:“老叫化,你怎么知道?”
老叫化道:“老易当时揍得你很重,你今日的武功就非三脚猫的把式,只会鼻子喷气,喷气吓不跑对方,只好逃。”
穷书生笑笑道:“你说得对。老易若把我揍得狠些,我一定记恨在心,非把武功学好狠狠的报复他,因为不重,只好得过且过,不以为仇了。”
易达听了忍不住噗哧一笑。
穷书生赐道:“小子,你笑我的武功不及你的老子吗?见面我就狠狠和他打一架,看看先倒在地上求饶。”
易达连连作揖,道:“怨晚辈放肆。只觉得老前辈心田磊落,忍不住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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