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老前辈,多谢你——”
“蓬!”
一声巨响,一条黑影冲破天窗飞了出去,一片木屑破瓦“哗啦”落地的声响之后,一丝“传音入密”的细语适时钻入司马玉峰的耳朵:
“恶讼师谢兴浪躲藏在他房间床下,司马少侠仍宜与他同行,路上珍重……”
司马玉峰错愕了一下,顿时为之呆住了。
很久很久,古兰见他呆立不动,便走上前拉拉他笑道:
“大哥,你弄错了,他就是昨天跟我们一道上山过关的那位有情翁黄道一!”
司马玉峰断然道:
“不,他其实是铜锣郎中钮三甲钮老前辈!”
古兰一呆道:
“啊,你怎么知道?”
司马玉峰激动地道:
“他刚才吟的诗说‘一箱一锣走天涯’,不正说明他就是‘铜锣郎中钮三甲’么?”
古兰恍然大悟,不禁惊喜的拍手欢笑道:
“原来如此,他昨天问你的师承,你还是说‘铜锣郎中钮三甲’的徒弟,真是好笑,嘻嘻……”
司马玉峰想想也觉滑稽,赧然一笑道:
“他老人家还算客气,没有当场拆穿我的牛皮!”
古兰笑道:
“咱们运气真不错,每当危急时,总有高人现身相救.今晚若不是他老人家来,咱们只怕活不到现在了!”
司马玉峰仰望被“铜锣郎中”冲破的天窗,发痴地道:
“奇怪,他老人家好像不相信‘夺命五煞’和恶讼师谢兴浪有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古兰道:
“也许‘夺命五煞’和恶讼师并无直接冤仇,他们要杀死他,可能是受人之托!”
司马玉峰点点头道:
“也有道理——走,我们回客栈去吧!”
两人走出大厅,翻墙出了尹家废园,循原路走回客栈,古兰边走边恨声道:
“那恶讼师真是岂有此理,我们为他拼命,他自己反而溜走了!”
司马玉峰微笑道:
“他没有走,据说此刻正躲在他房间的床底下!”
古兰诧异道:
“谁告诉你的?”
司马玉峰道:
“是钮老前辈冲出大厅时,传音告诉我的。”
古兰“哦”了一声,冷笑道:
“这种人真是卑鄙无耻,我们别再跟他一道去芦茅山。”
司马玉峰道:
“不,钮老前辈嘱咐跟他同行,我们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旨。”
古兰惑然道:
“这是为什么?”
司马玉峰道:
“不知道,也许钮老前辈另有用意吧。”
两人边走边说,不久回到客栈后,仍由后墙翻入,古兰不愿见恶讼师谢兴浪,迳自回房,司马玉峰却不甚放心,推开恶讼师谢兴浪住宿的房间后窗,一跃而入,运目一扫中,果见一堵与左边房间相隔的木板壁破了一个洞口,而隔房的那位宿客仍在鼾声大作,似乎毫无所觉,司马玉峰不由暗佩恶讼师谢兴浪手法之精巧,当下走到床前,俯身张望,低声喊到:
“谢老前辈,你可以出来了!”
敢情恶讼师谢兴浪攀附在床板下,他一听司马玉峰喊叫,立刻松手落地,由床下爬出,神色尴尬地笑道:
“司马少侠,你怎知老朽在此?”
司怪玉峰不欲使他太难堪,乃扯谎道:
“小可到处找不到您,猜想您老可能藏身床下——哈哈,谢老前辈故意弄破木板壁,然后躲藏房中,这一着疑兵之计果然神妙,真亏您老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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