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讼师谢兴浪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窘笑道: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计,老朽后来想想,若去尹家废园赴约,准是有死无生,因此所以,嘿嘿……”
司马玉峰笑道:
“前辈现在可以放心睡觉,夺命五煞已经走了!”
恶讼师谢兴浪面现喜色道:
“噢,是你司马小侠把他们赶走的么?”
司马玉峰道:
“不,他们接受小可的请求,答应三月之后再来找您老算帐!”
他原想把实际情形说出,转而一想,对方行为不检,性喜夸耀,若让他知道是“铜锣郎中”替他解的危,万一他藉“铜锣郎中”之名到江湖上大放厥词,岂非侮污了“铜锣郎中”的侠誉?
恶讼师谢兴浪一听夺命五煞接受了他的请求,深感惊诧,一指他破碎的衣服问道:
“司马少侠不是跟他们动过手吗?”
司马玉峰道:
“是的,不打不相识,他们发觉小可是‘蓑衣鬼农’的徒弟时,就不愿再打下去了。”
恶讼师谢必浪释然一哦,又问道:
“司马少侠可知他们往那一方向走的?”
司马玉峰道:
“南方,与我们背道而驰!”
恶讼师谢兴浪心头大宽,一揖谢道:
“这次多谢司马少侠替老朽解危,老朽无任感激!”
司马玉峰谦逊道:
“别客气,我们算是自己人,理应有难同当,守望相助。”
恶讼师谢兴浪脸上发赤,笑笑道:
“天尚未亮,司马少侠请回房安息,有话路上再说吧。”
司马玉峰一指破壁笑道:
“老前辈把这木板壁弄破,天亮后必会惊动许多人,倒不如现在留下一些银子,即刻离城如何?”
恶讼师谢兴浪笑道:
“司马少侠请放心,老朽有办法应付,保管他们客栈里的人不会怀疑到老朽身上来!”
司马玉峰知他诡计多端,遂不再坚持,拱手一揖,抬脚由后窗跳出,走到自己房间的后窗,推窗跳入,取出包袱把衣换下,然后走近木板壁边,轻轻敲了两下,低声问道:
“兰儿,你睡着了吗?”
隔壁房间的古兰没有回答,司马玉峰觉得她不可能这样安就睡着,便又敲壁喊到:
“兰儿!兰儿!你睡着了么?”
古兰仍无响应!
司马玉峰心头一动,连忙推窗出房,走到古兰房间后窗,推开一看,发现房中空空如也,那还有古兰的影子!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迅疾跳入房中搜寻,床上衣柜,均无人影,最后倒是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他急急忙忙点亮房中的一盏油灯,拿起纸条就灯一看,只见上面有十几行用炭笔写的草字:
“玉峰:
我的好徒弟,你运气不好,投错了胎,不幸生为监园人司马宏之子,所以到处均遇凶险,为师把你的身世告诉金钟老人和铜锣郎中后,他们认为事态严重,可能因为你的突然出现而将使武林掀起滔天巨浪,因此我们三人一路都在暗中保护你。
现在我们已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必须暂时离开你,如为师猜测不错,此后要取你性命的人必会愈来愈多,故路中应步步小心提防芦茅山离魂宫可以一探,唯那地方很脏,如与古兰同行非宜。
小丫头念念不忘拜金钟老人为师,为师就带她去试试,恶讼师谢兴浪不是好东西,他的话你不能太相信,离魂宫之后,能离开他最好,群英堡之行,不妨冒充王子轩入堡拜谒岳丈,仔细观察罗谷的颜色,就为师研究所得北天霸主罗谷与你父母的失踪不会有很大的关系,不过,也许王子轩和古蓉真在他堡中也说不定,这事与你无干,你如有所发现,应量力而为,切勿出头,你的师父蓑衣鬼农南宫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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