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峰含笑点头,举步而入,跟着他经过两重庭院,来到后花园,一眼瞥见五柳先生谢风尘正负手静立于水池旁,似在观赏池中鱼儿打架,急忙趋至身后,必恭必敬的拜下去道:
“谢老伯您好!”
五柳先生谢风尘年高七十,头戴一方文士巾,身穿一袭蓝色儒衫,倒映在池水中的是一张长眉凤目,端正而清癯的脸庞,苍须垂胸,神态文静逸,他闻声徐徐转过身子,双目精光奕奕,默望司马玉峰半晌,轻轻点了点头,猛右右臂一抬,举掌向司马玉峰疾劈过去!
由于事出意外,司马玉峰几乎还没想到要闪避之时,胸口已“砰!”的中了一掌,登时五脏翻腾,目冒金星,脚下蹬蹬蹬倒退五六步,一屁股坐地上。
五柳先生谢风尘仍不罢休,紧接着抢步欺上,又是一掌劈出,像似与司马玉峰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把他打死绝不甘心似的。
司马玉峰震骇欲绝,疾忙就地一滚,翻开一丈远,跳起惊叫道:
“谢老伯,您怎么啦?”
五柳先生谢风尘一掌落空,腾身再扑,右掌箕张如爪,直抓司马玉峰心口,厉笑道:
“狼心狗肺的小子,你今天还敢到柳树堡来,可是以为老朽无力收拾你么?”
话未完,凌厉的五爪已抓到胸前!
司马玉峰不敢还手,赶忙飘身后退,双手连摇,惶声大叫道:
“谢老拍有话好说,小侄是来见家祖父的呀!”
五柳先生闻言更是狂怒,如影随形再度扑上,双手连环攻出,暴喝道:
“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毕竟张寄尘善心终获天佑,居然能在身心重创后逃到老朽这里——接招!”
右掌左指,上劈面门,下点肚上分水穴,招式雄浑无匹!
司马玉峰听他说得蹊跷,不由心头一震,于是不再退避,右手陡然下削,拍开他攻到肚子的左手双指,右掌一翻一扬,一把扣住他右手脉门,大声道:
“谢老伯,请说清楚再动手,家祖父怎么了?”
五柳先生没想到司马玉峰武功变得这么厉害,一出手便扣住自己脉门,一进惊怒交迸,大喝道:
“方辉,你还不过来宰掉这小子!”
这时,那谢方辉一见老父被司马玉峰制住,动弹不得,大惊失色,急忙俯身在一排花盆下抽出一柄长剑,一声长啸,纵身疾扑过来。
司马玉峰急欲明白真相,情知不发威不行,一见谢方辉扑来,俊脸陡沉,声色俱地道:
“站住!否则我先杀了你父亲!”
那谢方辉面色一变,即时刹住扑势,果然不敢再扑过去了。
司马玉峰凝望他沉声道:
“方辉兄,你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谢方辉面肉不住跳动,含怒冷笑道: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明白,用不着装糊涂,我张叔叔在重伤初愈后带着一颗痛苦的心离去之前,已将一切告诉我们!”
司马玉峰一听“重伤”两个字,惊得差点昏绝,张目骇呼道:
“你说什么?我爷爷受伤了?”
五柳先生见司马玉峰“装糊涂装得真象”,气得眦目欲裂,张口“呸!”的向他吐去一口痰,厉吼道:
“方辉,别管为父,你快动手!”
司马玉峰偏头避开他吐到的痰,乃骇望谢方辉急问道:
“快说,我爷爷是怎么受伤的?”
谢方辉怕他向老你下毒手,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动手,只怒目切齿道:
“哼,你真会装蒜,我且问你,张叔叔辛辛苦苦养大了你,又冒死帮你寻找你的父母,你不但不图报答,反而把他打得几乎送命,你是人生的么?”
司马玉峰大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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